啟再次深深地盯視了刀懸月一眼,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心思縝密居然去到了那樣的一個地步,血十三曾經跟他詳細地說過刀懸月出現那時的情況,因此他知道在當時不過短短的一瞬半瞬的時間裏刀懸月便是下了個判斷而再加以行事,甚至在那之時他可能便已經是估算到了可能會出現在現在的這個情況!

啟一指輕輕地敲了敲身前的桌子,冷冷地笑著道:“好心思,好手段啊!不過既然你的心思是縝密成那樣,那你可猜到我現在想的是什麼?”

刀懸月心裏頓時的巨跳了一下,心裏清楚自己已經惹出了啟的殺機,本來一直韜光隱晦的他在這時不知是不是受啟的威名所迫,居然如此的鋒芒畢露。他和啟當屬是同一類人,所以他當然地清楚,以他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若不能是為已所有,必殺無赦!

“鄭影不過意外扯進此事,希望將軍可以放過無辜。”刀懸月無奈地應了一聲,措辭他自己也清楚是相當的蒼白無力。

“無辜?!” 啟有些啞然失笑了一聲,自著那帳上一把的站了起來,走到刀懸月的近前。他這一站起來,刀懸月才發現啟竟是出奇的高大,比他更是足足地高了有一個頭之多,那一種威臨天下的無敵神威自然而生,站在身前的啟逼得他竟是呼吸都有些的困難!

“我啟橫掃六國,當世號稱‘殺神’,就算濫殺無辜又有什麼?!”啟看著刀懸月,聲音裏很有點不屑的感覺。長年征戰,六國直接間接慘死在他手下的人達幾十上百萬之多,殺區區的一個刀懸月,連個濫殺無辜都遠遠構不上!

刀懸月隻覺啟的雙眼似乎是有兩把利劍直接的自著自己的心神深處刺了進去一般,心神一痛,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就是在這當口子上,被他放在他的懷裏的那個從太古遺跡中找到的不知名圓球突然地湧出一線莫名的力量,仿若有一道暖流,瞬間地在他全身上下環行了一通,啟所附於身上的無形壓力一下子的降到了最低點,心神刹時的恢複了正常,呼吸在這一刹亦開始恢複了正常。

恐怖啊!

刀懸月心裏驚歎了一聲,在這一時的他才醒悟過來,從他進入這個大帳的第一時間裏,他已經是被啟的心神完全的鎖定,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的反應都被啟無聲無息地壓製到了最低點,所以本能的反抗之間他才會在不覺意中鋒芒畢露地與啟去爭論。

刀懸月並不是一個妄自菲薄的人,對自己的實力也有很正確的認知,雖然還不是超一流的角色,但他自問卻可擠身於一流高手之列,但現在麵對著啟,從進入大帳內的第一時間裏卻已經是被他無聲無息地製住了,這種完全的距離差距讓他不由地感到有點難受。

啟的雙眼這時倒是亮了一下,以他的感應力,當然的清楚刀懸月這時已經是回複了正常。

“不錯。”啟大有深意地看了刀懸月一眼,回身輕語了一聲,他剛才那套師門特殊手法施展出來,雖然不至於說當世沒人可破,但像刀懸月這般年紀的,卻是出乎他的所料了。

“將軍!”外麵一急促的聲就在這時傳了進來。

“進來。”啟微微的點了下頭,一旁的傳令兵立時應聲道。

“啟稟將軍,十二區部分翔趙降軍騷動,要求我們給足夠的食物他們。”進來的士兵低首跪在啟的麵前道。

“哼!”啟冷冷地哼了一聲,當下並沒回答,坐回到他的位子上後,才淡淡地向著四周那些大將問道:“你們怎麼看?”

“把帶頭鬧事的那幾個抓出來砍了,殺雞儆猴一下!”一個看著比較的斯文的將軍微微思忖了下答道。

“媽的,那麼仁慈幹什麼,把那一區的家夥都給砍了,看他們還有什麼敢再鬧。”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咧著大嘴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