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淡,雷雨不絕,山間樹木在風中左右搖曳,細密的雨絲透過一顆顆參天的大樹掉落下來,一道道閃電在從天而降,像一條條活過來的銀蛇,飛揚在空氣中,亂舞於穹上。
在這天地怒吼中,一山脈之巔,有一女子站於其上,女子身著一襲白黑交錯的衣衫,長袖飄逸,衣上有一條條黑色紋絡,形似鳳凰,栩栩如生,仿佛要從衣上飛舞而起,光芒流轉,呼之欲出,又似某種標誌或圖案,穿在身上,毫無違和之意,且姿容極美,驚為天人,但臉上沒有絲毫笑容,眼中還有絲絲煞氣,顯得冰冷無比,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微風吹來,把空氣中的雨吹的得搖擺不定,同時也撩起一縷青絲,在風中飄蕩,好似那風要帶走這一縷長發,截走她幾分姿容,腰間掛有三尺青峰,更添此女一絲冷漠狂傲之意。
可然猛間,女此女氣質一變,眼中紅芒一起,身上清輝流動不已,一股霸道的意誌由她向周圍散去,其氣勢壓塌虛空,天地仿佛都要為她低頭,雷霆都不敢接近,空氣都在顫栗,此時從遠方看去此女身形飄忽不定,好似已不存在,但仔細看,依然立於巔峰之上,也立於天地之間。
幾乎在同一時間,在此女身後不遠的天際,幾道光芒飛掠而來,不久便來到半空,二話不說、便單膝下跪。
:“參見宮主!”幾人身著黑衣,麵無表情的道。
:“事情辦得如何?”女子無喜無悲的問道,幾人一聽不敢怠慢,靠前一人、連忙上前回道:“啟稟宮主,事情基本已辦妥,隻是還有他父子二人潛逃!”
:“噢,把他殺了,至於他兒子帶回來有我發落”女子還是那般處事不驚的道:“隻有他消失我才能正真安心”
幾人一聽,便麵色一凜,隨即便道:“是!”說完就奮起直朝一個方向追去、不久便消失在遠處天際之中!
幾人離去很久,此女麵容微微一動,臉色顯得很是陰沉,嘴角輕輕上翹,紅唇微啟道:“你自以為能逃脫嗎?,我不會放過你,會讓你後悔、當初背叛於我,無論你逃到何處,好好享受剩下不多的日子吧!哈哈哈!!!”
隨後此女卻像瘋了一樣的大笑起來,眼中滿是怨毒,口中還在不停地詛咒,美麗的容顏也因怨恨而變得漸漸扭曲和猙獰,在不甘的憤怒中還夾雜著無盡的嘲諷和不屑。
慢慢的她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接著道:“我還要你的地位,你的一切,我才是幽州最強大的人,而你.....嗬嗬嗬,不過是一隻可笑的螻蟻罷了,你有什麼資格當幽冥之主,更何況,你已經是要死的人了,你的出生家族黎家已被我屠戮殆盡,沒有了後援我看你如何和我鬥,更別說你現在隻是一隻螻蟻罷了,且是受傷的螻蟻,等找到你,便可隨手滅之,至於你兒子倒是有些意思。”
因怨恨讓她失去了理智,此時她隻是一瘋狂的女人,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此刻她心中充滿了爆燥,原本的氣質空靈的氣質、也毀滅得幹幹淨淨,空氣中蔓延著惡毒的味道、且陰險的大笑不止,任誰看見,也會心驚不已!
同一時間,位於幽冥州的北部、一座不起眼顯得極為荒涼的小城中,在一雜草遍地,髒亂不堪的轉角處,有一人坐於其上,身著黑白交錯衣衫,仔細看、竟恰巧與山巔之上的女子所穿衣物、如出一轍,但不同的是這人的衣物卻破破爛爛,汙跡滿身,黑一塊、白一塊、一副乞丐模樣,是一中年男子,男子大約中年,麵容剛毅,菱角分明,眉宇緊鎖,隱有一股威嚴的氣勢散出,可見並非單純的乞討之人。
男子頗為帥氣,可見年輕之時也是一翩翩公子,在男子身旁還有還有一個不足一歲大的男孩,被一個破裂的棉被包裹著,小孩細皮嫩肉,肌膚白皙,胖嘟嘟的模樣,臉紅紅的,像一個紅蘋果,可愛極了,不時還發出幾聲嬰兒的笑聲,顯得天真爛漫,與旁邊男子臉色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中年男子好似聽見了笑聲,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小男孩,男子眼中滿是迷茫,有淚水,有悲哀,有怨恨,有不屈,他將男孩輕輕抱起,看著嬰孩,沙啞道:“兒子,父親對不起你,我沒有守護好黎家,我乃黎家千古罪人,縱死我也沒有臉麵去見我黎家列祖列宗,愧對我黎家族人,讓他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