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最高峰的山頂,山勢險俊,四麵環水。山頂還有一口水井,不時有小獸來此飲水,鳥語
花香,實乃一處修身養性之所。
清晨時分,隻見一個長著小腿的小桶在地上晃晃悠悠的移動著,而且還會發出“嗚
嗚”的聲音。不時會有水花濺出來。仔細一看,桶後一個胖娃娃嘟著嘴向山後跑去。
“行兒”。
小娃娃抱著小桶轉個身,見一老道從遠處而來,開心的放下小桶,踏著鴨鴨的步伐“蹬
蹬蹬”的跑過去,嘴裏還喊道“爺爺抱抱……”老道眨眼即到,抱起小娃娃消失在山頂。
荒山後山山頂,一間小木屋前,一張桃木桌子圍了四個人,其中一人還趴在老道的懷裏揪胡子,老道齜牙咧嘴的喝了口茶,拍著小娃娃的屁股道:“延平,怎麼樣了。”
桌對麵一位身著白衣的中年人笑道:“還行,恢複了一些,不過要想複原,還得一些時日,父親,這神源還是有效果的,恢複的七八層了,就去白龍潭看看。”
老道突然雙眼放光,笑道:“好好,上古秘方還是有效的,神源可以修補凡人和修真者的三魂七魄。繼續用吧,這次又拿來了一些,去白龍潭時帶上煥麟槍,這麼多年了,延平,你又可以回來幫我了。
秋延平眼眶微濕,有些激動道:“會的,而且當年的仇......”
“延平!”老道起身放下小娃娃打斷道:“身體能恢複已經可以了,不要指望報仇的事了,那個人不是我們能應付的,要不是當時有煥麟槍,在那麼遠的地方,我們能不能回來都是問題,一定要記住,不要報仇。”
當“仇”說完老道已消失在天邊。小娃娃望了望天邊和身邊的父親,動了動小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一個三歲的小娃娃又能聽明白什麼呢?
秋延平負手而立,望著天邊,一陣風吹過,林海搖曳,樹浪攪的內心不再平靜,每次父親來總是不歡而散,報仇父親不同意,不報仇自己放不下,不過有一點父親說的對,自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秋延平的思緒被小娃娃的小手打斷了,隻見小娃娃前傾著身體牽著兩隻手向小木屋走去,嘴裏使出吃奶勁兒道:“父親,母親回家……”
幾天後的清晨。千裏之外,一名藍衣男子懷抱一個小女孩騎馬向荒山奔來。隻見此男子約三十左右,麵如冠玉,劍眉星目,一身書生打扮,好個英俊瀟灑。懷中女娃生的粉碉玉琢,一望便知是個頃國頃城的美人胚子。
女娃眨著大眼扭頭向藍衣男子問道:“父親,還有多久到荒山啊?荒山再美也美不過鏡湖啊!”女娃
一臉的不服氣。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藍衣男子慈愛的摸著女娃的頭笑道:寶兒,父親何時騙過你?到了你就知道了,而且還會有個小哥哥陪你
玩耍,不過到時候不許欺負人家,知道嗎?”
女娃撅嘴道:“知道啦!我真的不會欺負他的。”說完大眼睛滴溜溜亂轉,竟然咯咯笑了起來。
自家的事情自家知,藍衣男子對自己的女兒也沒辦法,從小就溺愛,現在管不住了,管嚴了夫人這關都過不去。整個鏡湖和她同齡的男孩子都被她欺負個遍,把人家打了興奮的說“真過癮”。還美其名曰“幫大家練功”。
藍衣男子苦笑道:“這下我的侄兒有福了,有人幫他練功了。”說完哈哈大笑,千裏之外的大荒山,一會兒便至。
藍衣人剛飛奔上山頂,便見一白衣人從小木屋裏踱了出來,身後還有一個抱著小男孩的美少婦。隻聽白衣人
興奮道:“遠山老弟,別來無恙。”
藍衣人甄遠山幾步來到麵前,放下女娃,雙手抱住白衣人雙肩激動道:“延平大哥,哈哈哈哈,你上月約老弟來此,因有事在身,現在不請自來還望大哥見諒。許久不見,大哥大嫂風彩依舊啊。”
甄遠山彎腰抱起女娃笑道:“來寶兒,叫伯伯嬸嬸。”
女娃伸出小手,開心的笑道:“伯伯嬸嬸好,伯伯抱抱。”
秋延平接過女娃笑道:“遠山好福氣,有此乖巧女兒。”摸了摸寶兒的小臉,秋延平道:“寶兒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