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瓦碧磚,飛簷錦繡,好不繁華.
隻看那人來人往的街道,隨處可見的富家公子小姐,還有精雕玉琢的車馬,便知這裏就是南國的都城燕京.
“讓一讓,讓一讓,這是秦府的車馬,大家快讓一讓...”
隻見一個紅欄木的鎏金馬車橫衝直撞,從熙攘的街道上掠過,驚得原本繁忙的街道瞬間如潮水作散,讓出一條大道.那馬車沿著街道疾馳,掀起塵土滾滾,迅速消失.
“唉,你說那是誰啊?這麼大的架勢,就是秦府,這也太囂張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一藍衣公子,手拿折扇一臉不屑的望著逐漸恢複繁忙的街尾.
“哼,你就少說兩句吧,這秦家可是咱南國的第二大家族,世居南國燕京旁的臨水城,據說有仙師在背後撐腰,就你這副嘴臉,小心讓仙師聽見了,半夜把你的腦袋拿了去!”一旁同行的黃衣男子握了握腰間的寶劍,滿眼的戲撩.
那人聽後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不一會兒眼神又瞟向了那牡丹閣的花姬胸前.什麼馬車仙師早就拋得一幹二淨了.畢竟那是傳說中的人物,誰會認真去計較。
馬車一路飛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一座青瓦磚牆的大宅前院麵,大宅前立著兩座獅子,雖然古樸但也是大氣磅礴,看得出以前也是紫氣東來,富貴逼人。大門上兩個漆金的猙獰獅頭含著兩個發亮的門環。大門上懸著一塊烏木鑲金牌匾,字體蒼勁,紫金漆墨寫著“蘇侯府”門口兩個門仆一見煙塵立刻跑進門叫來主人,而另一個則是一臉戒備的看著這一路奔波急撒的車馬.
馬車未至門前便有小廝先迎上來相接,看來這馬車中真是貴客難相見.不一會兒,就見一個身著青袍,滿臉笑容的中年男子從府中迎了上來,還未說話先作揖躬身.看著這華麗的馬車不覺就低了半個頭.
繡金車簾一掀,一個身穿丹澤長袍青年便從車中走下,劍眉星目,自有一份貴氣書香。
“原來是秦公子到了,真是幸會幸會,老朽未有知曉,有失遠迎,實在是慚愧慚愧。”蘇家家主蘇康一見來人更是搶前一步,笑臉迎人。
青年下車一見是家主車前相迎,不敢失了禮數,立馬作揖,口中連忙回禮“不敢不敢,秦越不過一介晚輩怎能讓康叔親自相迎。”
蘇康一見來人禮數周全,風度翩翩,更是喜上眉梢,寒暄幾句,急忙將其迎進府邸。
這邊兩人一落座就有下人送上香茶,但這位秦公子似乎來意並不是拜訪,而是另有所指,連這茶水都未曾沾唇便問道“康叔,請恕小侄無理,這傳音符所述之事可是屬實?”
蘇康看著秦越焦急的眼神,知道此事既然已經鬧到了這個份上,總要給人家秦家一個交代。
臉色一緊,略帶尷尬的說道“既然賢侄問起,小老兒也不好再隱瞞,我那小侄女確實是已經癡傻,不敢有欺瞞賢侄。”
秦越眉頭一皺,手中茶杯微顫“那康叔可否帶小侄一瞧,倒不是說康叔不可信,萬一家主責問起來我也好據實回話,絕不為難康叔。”
蘇康看秦越是一臉的堅決,雖知這樣直接的說出來是有些有失禮數,但是秦家勢大,這秦越更是秦家這一輩難有的年輕才俊,雖說比不上他的四弟秦琯,但是也有煉氣六層的實力,可不是自己這個煉氣五層的老頭子能比的。
“好好,既然賢侄要給家主回話,那小老兒也就不推脫了,那小丫頭就在後院,隻是自從上次投井後,現在已經認不得人了,倒是可憐。”說罷也不再推辭,引著秦越便向後院行去。一路上鳥語額花香樓簷飛閣,兩人都目不轉睛,隻是一心的疾行,不到半盞茶功夫就到了個朱紅的拱門前,大門雖是虛掩,但也是看得出這後院少有人來。秦越微微的皺了下眉,正好被蘇康瞧見,隻得尷尬的咳一聲,“其實薇兒她以前是住在蘭薇閣,自從出事了以後總是半夜哭叫,吵得全府上下都沒法歇息,隻得做主把她安在後院歇養,好在後院雖有些年頭無人居住倒也清幽。也是時常差人打掃,住人沒什麼問題。”說罷便叫管家上前敲門。隻有秦越略微沉吟的說:“這不是她投的那個井就在後院嗎?怎麼不怕她再。。。”
“嗬嗬,賢侄盡可放心,小老兒早就找人搬了百斤大石壓在井上,除非有築基期修為,否則任誰也不能搬開它。”蘇康麵帶無奈的說,看來為了這個侄女的安全他倒是花了不少心思。秦越一時無語隻是隨著蘇康的腳步邁入這個久被塵封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