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家華還是沒有忍心親自下手把已經沒有用的黃獅虎人家蒸發,而是把他和他大哥的屍體留在了保險庫,在外麵鎖上了門,由他自生自滅。若是由人來開門,就算是他的造化,撿回一條性命,若是沒有人來救,那正好偌大的保險庫,權當了玄溟二虎豪華氣派的墓地。
出了天威集團總部,已經夜有點深了,路上行人稀少了許多,家華對雅麗沙道:“咱們把張家天威集團的總部挑了,這事情卻是拖延不得了,否則的話明天早上一上班,給張家發現死了那麼多的人,值錢的東西還一掃而空,必定風聲鶴唳,戒備森嚴,咱們那個時候再想動手可就不好說了。打鐵就要趁熱,趁現在咱們二人就去市郊的張家莊園,你看怎麼樣?”
雅麗沙點頭稱是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你知道地方嗎?”
家華帶著雅麗沙一邊往酒店方向走去,一邊對她說道:“我來之前早就打探好了消息,咱們兩個先回去換件衣服,洗個澡。我現在滿身的血跡也不好出門見人啊。”
倆人回到酒店略為收拾了一下,跑到車行租了一輛普普通通的越野車,直奔張家市郊的莊園而去。一路上人家逐漸稀少,不時傳來些蛐蛐清脆地叫聲,很是輕鬆寫意。倆人不由得感慨張宗漢這個老東西還挺會享受,隻可惜把這一片雅靜的田園景色變成了黑道大佬的老巢,真是焚琴煮鶴,大傷風雅。
離張家還有三五公裏,兩旁再沒有一所房子,家華和雅麗沙為了隱藏行蹤,棄車步行。這時候已經夜半,接著黑暗的掩護,兩個人專揀那小路行走,不大一會兒工夫,已經看到一座古香古色的大莊園。瓊樓玉宇,回廊長亭,占了不下有數百畝地。方圓千米內卻是空蕩蕩的一片平原。
家華和雅麗沙隱在一片玉米地裏,離老遠得仔細打量起張家這座莊園。正門口一對石獅,紅漆的兩扇大門各自上麵有九十九個銅釘,這布局以明清建築為主,輔以唐宋的優雅風格,更吸收了秦漢時的大氣,端的好氣派。
然而現在的布置卻完全破壞的整個莊園的氣氛。牆上三十米一小哨樓,五十米一大哨樓,整個牆給拉上了一道鐵絲網,明晃晃的探照燈從哨樓裏掃來掃去,把前麵的空地照的有如白晝一般。卻給家華和雅麗沙二人出了一道難題:如何進入張家而不被發現呢?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家華聽見耳邊蛐蛐叫,不由得眉頭一展,計上心頭。當下找到了那隻唱歌的土著蛐蛐,家華用磁場跟它交流道:“蛐蛐兄弟,能不能幫我個小忙啊?”
那蛐蛐乍聽有人叫它,就是一愣,抬頭打量了打量家華,居然是個人類,叫道:“是你在說話嗎?你怎麼會說我們蛐蛐的話啊?”
家華笑道:“我不但會說蛐蛐的話,還會說螞蚱的話咧。不過你放心,我叫你並沒有惡意,不要跑啊。”家華看到那蛐蛐害怕要跑,急忙阻止道。
那蛐蛐反而跑得更快了,換誰不害怕啊,對蛐蛐來說一個會說蛐蛐話的人那就相當於一個人看到會說話的蛐蛐,根本就是妖怪嘛。
家華一看伸出兩個手指捏住了蛐蛐,小心的提到了跟自己視線相平的距離道:“蛐蛐兄弟,我真的沒有惡意,隻不過想求你幫我個忙罷了。”
那蛐蛐也不管家華說什麼,隻是在他手中掙紮,最後翻了翻白眼,慘叫一聲:“啊!”就勢倒在家華手中,沒有了生息。
家華磁場並沒有感應到小蛐蛐的磁場從它體內消失,想想自己手上又沒用力,不由得暗自笑了起來:這小蛐蛐還真是搞笑,居然還懂得裝死。
這時候雅麗沙見家華對著個看來看去,卻似一點不關心眼前的窘狀,有些氣道:“你還不好好想辦法,居然還有這份逗蛐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