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殤此刻猶如沉寂的火山,有著一股引而不發的憤怒。
白若拙麵無表情,可是聖龍印和離凰符散出的毀滅氣息也表明他不如表麵那般淡然。
“白大哥你就留在這裏照顧嚴爺爺吧,我一個人去蠻國就成。”君無殤道,眉宇之間的殺氣湧動,明明才跨入大成境,雖然他極力壓製,可是憑借白若拙的修為還是能清晰感受到那非同一般的壓迫感,已經遠遠超出一般大成境修士,直逼大成境巔峰!
但還是選擇與他同行,白若拙搖了搖頭,道:“我們兄弟三人說好同生共死,小守現在生死未卜,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麼也不能無動於衷。”
“那蠻神山也是絕險地之一,傳說是萬年前蠻神傳承之地,蠻神生時天地昏暗,有日月星辰隕落之象,力大無窮,神魔體質,稱雄了一個時代,幾無敵手,不知現在還存於世否。”白若拙淡淡道。
“他九成是已經死了”君無殤開口道“我三師兄曾經去那裏討要煉丹草藥,蠻神奚落他,他本沒在意,後來罵了兩句我們師傅,所以我師兄不但帶走了草藥,還順便重傷了他。”
對於挾仙山的霸道與護短,白若拙無言以對。
遙遠的挾仙山,一個閃耀著耀眼光芒的洞府,在一陣暴風雨般的沉寂後,轟天劇鳴,炸開了來,一個全身冒煙,穿著破破爛爛紅色火雲袍的英俊男子屁顛屁顛兒的往山上衝去,開口怪叫道:“師傅,我煉出新丹了,保準你吃一顆多活一萬年!”
君無良一臉詫異,打擊道:“留著給仙界的大能們享用吧,保準吃一個死一個。”
火雲袍青年俊秀男子一臉受傷,嘟囔道:“我不是怕您熬不住了嗎,這可是當年蠻神精魄融合上萬種至補藥物煉製上千年才功成的,定有奇效。”
君無良挖了挖鼻孔,然後一臉無奈道:“你也不怕為師虛不受補啊。”
火雲袍青年一笑,還是將丹藥收了起來,其實他也知道這丹藥對於師傅並無多大效用,到了君無良這個境界,除非是盤祖相關精血精魄煉製丹藥,否則難有續命之用,蠻神,說到底也就是稱雄一個時代的人物罷了,連自己未成大道之前都能敗他如探囊取物。
“說起來你師弟要和蠻神山開戰了,那個小蠻神現在究竟如何了。”君無良打了個哈欠,不經意的問道。
火雲袍青年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席地而坐,作思考裝,半晌,一抬頭,雙目透露著疑惑“那隻老猴子被我一把火燒了老巢,順便取了十之三四的精魄,當時快哭了都,我就放了他一馬,精神也出了大問題,估計是不在蠻神山了吧。”
君無良歎息道:“我一世豪傑教出來的徒弟怎麼都如此敗類,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啊。”
“魔主大人,雪仙子在洗澡了,去得快還能一飽眼福。”挾仙山一妖魔前來傳到消息。
話音剛落,說是鎮壓仙祖等人永世的魔主已經不見了蹤影。
火雲袍青年一臉欽佩,喃喃道:“畢竟師傅,身手依舊如此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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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下四國卻正醞釀著一場引而不發的大地震。
大禹國白家,一貌美的婦人正端著一杯茶水看著眼前的一老仆,語氣冷冽道“這麼多年沒見你了,嚴忠你也是老成這般模樣了。”
老仆俯身跪著,麵露悲戚,緩緩道:“夫人,小主子他死了。”
婦人麵上沒有變化,似乎充耳不聞一般,可是小指卻是用力的捏緊茶杯,指端因為用力過猛白的煞人。
“他死了與我何幹,隻是一個妖孽的孽種罷了。”婦人沉聲道。
老仆臉上悲戚更重,落淚道:“夫人為何這麼多年還是在猜忌小主子的血脈,他無疑是主子的親生骨肉,當年之事,我嚴忠答應了死去的主子如果小主子在世誓死不說出真相,如今既然小主子已經死了,那我還保守秘密有何用!”
婦人秀眉一抖,努力維持鎮定道:“你這話是何意?我不是當年被那妖魔掠去,奪了身子,才懷上這個孽種?夫君不是為了救我深入妖孽之巢怎麼會重傷最終逝去。”
嚴忠聞言搖了搖頭道:“當年,那妖孽根本沒有糟蹋你的身子,而且那時候您已經有了身孕!他看中的是您腹中的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