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個多愁的季節,蕭蕭落葉、連綿秋雨……但凡秋天的種種景色,總是讓人不自主的滋生愁緒。
楚承韜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麵,臉上的表情陰沉的有些可怕,在他下方,管家劉祥和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誠惶誠恐的低著頭。
“廢物,都是些廢物!”
劉祥和連連磕頭,哭喪著臉道:“侯爺恕罪,少爺鬧著要去出恭,小的沒有辦法隻得讓牛二陪著他去,誰曾想少爺半路將牛二打暈了,扒了他的衣服混出了府邸,待我發現少爺不見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說那些廢話幹嘛,還不快派人去把那逆子給我抓回來,真是氣死我了,家門不幸,出此逆子!”楚承韜氣急敗壞的拍桌而起,驚的管家劉祥和眼皮直跳,生怕受了遭到殃及,連忙道:“屬下早已安排家丁出去尋找少爺,但尋遍了所有酒家都未曾見過少爺身影。”
……
楚忘川,大周國統兵大帥、忠勇侯楚承韜的第三個兒子,也是最讓楚大元帥頭痛的兒子,這家夥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從小便愛喝酒,喝酒也不算什麼事兒,但這家夥是個典型的一杯倒,醉了之後還愛鬧笑話。
前些時間楚忘川喝醉了,這一次喝醉了鬧出的笑話可不比往日,當日他乘著酒性竟跑到了鎮西王府中大鬧了一場,揚言要娶鎮西王唯一的女兒趙玉珂郡主做老婆,趙玉珂是誰,京城第一美女,鎮西王趙拓疆的掌上明珠,就連當今聖上也對其寵愛有加。
這事自然鬧大發了,暴怒之下的趙玉珂親手將楚忘川揍成了豬頭,若非顧及楚承韜的麵子,隻怕楚忘川會被趙玉珂給活活揍死。死是免了,活罪卻是逃不掉的,楚忘川被趙玉珂一頓暴打之後竟暈了足足十天才醒了過來,從此,楚家從上到下集體禁酒,若是有人敢提到酒字,輕則杖責五十,重則活活打死。
經過這事後楚忘川老實了,有人傳言這楚忘川給玉珂郡主打傻了,整天胡言亂語的說些讓人不知名的話兒,比如什麼汽車啊、電腦啊……為此,楚承韜請遍了天下名醫,但每個醫生都信心滿滿的進去,垂頭喪氣的出來!所有的人都是一個結論,這吖的根本沒病。
沒人知道這群名醫在楚忘川那裏遭遇到了什麼,但從他們灰頭灰臉的溜出楚府大門來看,肯定沒遇到什麼好事,無奈之下,楚承韜嚴令管家盯住了楚忘川。日子一天天的過著,轉眼便已過了月餘,這一個多月來楚忘川表現的完全正常,管家劉祥和自是鬆懈了不少,誰想這頑主根本就是有所預謀。
逃出楚府的楚忘川又在哪了?這個問題讓搜尋他的楚府家丁想破了頭,京城所有的酒店都已讓他們搜了個遍,就連賣酒的酒肆也沒有放過,但所有店主都信誓旦旦的說沒見過楚三公子,找不回來楚三公子他們這群奴才可就要遭殃了,特別是被楚忘川打昏過去的牛二,整張臉比死了爹娘還難看。
誰也不會想到,這嗜酒如命的楚三公子竟然隻是站在緣河邊上發呆。秋風伴著細雨,河上偶爾飄過的漁船愈顯孤寂,許久,楚忘川歎氣道:“異鄉之客尚能回家,異世之客了?”
“小姐快看,那不是楚忘川那混蛋嗎?”就在楚忘川感慨之時,一個輕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楚忘川隻覺被兩道鄙視的目光狠狠的刮了一下。
膽敢如此鄙視楚三公子的人並不多,玉珂郡主和她貼身丫鬟小豆芽絕對是其中兩個,趙玉珂心中非常不快,今天突發心思出來踏秋,卻不想在這遇見了最不想看到的人,這就好比發現自己最愛吃的菜肴中有隻綠頭蒼蠅藏在裏麵一般。
“真是奇怪,這無賴的傷好恢複的很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