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未名這個人。隻不過在未名死去的同時,多了一個穆白。”七年前,任遙軒的西亞財團正是和東國財團,以及北陸索門特家族的爭鬥最激烈的時候。那時候,爭鬥殘酷到不僅僅是三個巨頭統領的金融商界,就連三巨頭名下的見不得光的一些力量也正是鬥得你死我活,冰炭不能同爐的地步。有一次,任遙軒的影子軍團在扯北陸索名特家族雇傭軍後腿的時候,曾無意中解救過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又十分巧合的是,這個家夥竟然倒黴到在進行一個任務時,行蹤敗露而受到狙擊。所以,事情很多情況下就是這麼的巧合。好比木鷹黎在日本偶然落魄街頭時,受過影武者前首領多光羅的恩惠,從而賠上十多年時間幫忙影武者訓練殺手一樣。未名的這次倒黴或者巧合際遇的結果就是,一頭紮入西亞財團,隱姓埋名這麼多年,成了“西亞之虎”麾下一員大將——穆白。真是如蛹化蝶,未名逝穆白生。這件事情,任遙軒從未對第三人過,如果不是現在形勢所迫,他也不準備對KEN透露。當年,救了未名一命對他隻是偶然為之,可是未名這個刻板的家夥,偏偏要報答,隻到後來發現其在經商的才能後,任遙軒才沒有繼續後悔下去。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沉浸在往事中。穆白似乎也在這一刻緬懷起了七年前的那個“未名”。“穆白是穆白,有妻子、兒女、一個完整家庭的商人,不在是曾經那一個風餐露宿的殺手了。”慢慢的,最後打破沉靜的人,還是任遙軒。習慣了正常人的生活後,就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這也是人之常情,也無怪乎今敢這麼肯定穆白會答應自己貿然的承諾了。“BSS的沒有錯,我不想出麵的理由就是這麼簡單。現在的穆白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子女,有了自己的事業,以及有了自己正常社會的身份。總之,現在穆白所擁有的一切,他自己覺得很滿意,並且不希望,也不絕不容許任何外在力量來打破他們。”在到自己理由的同時,穆白平靜堅定的語氣,仿佛在述及一個毫不相幹的第三人。所以對於我本人不能現身,這一點還希望BSS您能夠諒解。好在,有些事情並非需要用固定模式去解決才行,我們規是出了名的隻認憑證不認人。這一次,我特別讓KEN來就是為了這個。規‘胄部’,在我離開的七年中,也都和我保持著聯係。雖然我幾乎沒有過問過他們的任何事。他們也還將我看做領袖。隻要我給KEN完全的授權。那麼就可以由KEN全權的代表我,在必要的時候,調動所有人馬,按照BSS的計劃侍機而動。”在這些話的時候,穆白所言的對象是任遙軒,但是目光一直停留在KEN身上。“我沒有問題。BSS的意思呢?”弄清楚穆白的意圖,KEN問道。“我和宇文無雙達成的協議隻明確了雙方的責任。至於具體的做法,我沒有異議。”很明顯,任遙軒可不管是未名還是穆白,隻要他的許諾不是一紙空文就可以了。同時,任遙軒也希望KEN借此機會好好曆練。在目睹了規那幾個年輕人的能力後,這隻猛虎也起了爭勝之心,隻不過並不是為了他自己。“KEN,剩下的是你們年輕人是事情了;而我也有我該去做的事。”任遙軒從容的站起身。的確,暗黑世界的戰事一觸即發,金融界的平靜也不能維持太久。曾經視為死敵的三巨頭,如今握手言合,需要籌劃部署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內室現在隻剩下KEN和穆白。“KEN,把這個請收好。”一隻古樸的檀木盒送到麵前。而裏麵自然就是可以憑借調動“胄部”所有人馬的規令符了。規這個組織實在太古老了,這一從春秋戰國時代起源時候就實行的令符兵權製也依然在沿用。接過收好。讓KEN最感興趣的還不僅僅是這隻足可影響全局的青銅令符。從剛才到現在,他的心頭一真盤踞著一個疑問:“我有個問題。不問的話,我想我很難想通的。”已經料到KEN必有所問,穆白隻是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如你所言,既然胄部的使命是負責規的安全警備。那麼你有什麼立場借出令符,從而偏幫內部奪權雙方的其中一方?”“這個問題,其實你在詢問的同時已經給出了答案。胄部的使命的確是守護規。當有威脅來臨時,必須傾盡全力。可是這樣的守衛前提則是,無論這樣的威脅是來自內部還是外部。不過從六年前,將那件事情過後。規就開始存在危機了。長老會和其餘幾部的矛盾並沒有因為將的離去而消解,反而越演越烈。我有預感,如果再放任下去的話。不用三年規就會迎來滅頂之災。”穆白的語氣透著隱憂。的確,長老會和狂的矛盾,已經激化到兩者不能共存的地步了。既然兩個必須死一個。那麼實話,無論站在胄部使命的角度,還是站在自己私利的角度,穆白都希望,狂是獲勝的一方;而另一方麵,假如按照穆白的法,他也並沒有違反自己的責任與原則,反而是不動聲色的獲得了遙軒更大的信賴——果然一個比一個會精打細算啊!“這些其實都是大局。人免不了都有私心。站在穆白的私人立場來看。規如果由狂來坐陣的話。才是我可以真正脫離那個圈子的更本。”穆白完的同時,忍不住長長吐了口氣。本來他就有預感,BSS總有一會拿規的事情逼迫他表態,可是一想到他的家庭,他現在的平靜生活,以及可愛的兒女與心愛的妻子時,他那一顆心早也就已經有了決定。……“未名的心態我可以理解。不是無從選擇,誰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宇文無雙若有所思,忽然一句貌似莫名其妙的話,終於將KEN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嗬嗬,或許吧。”有些不自然的微笑著,如果剛才在親眼見過宇文無雙指揮若定精密部署的時,自己心中萌生了驚異與蠢動的話,那麼現在KEN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聰明絕頂的女子了。連人隱藏的內心矛盾層麵都可以在毫不知情,隻憑知覺感知的情況剖析得絲毫不錯。這樣的話,又有什麼理由做不到算無遺算,決勝千裏呢。“好了。既然我們的計劃衣無縫。就安心那一刻的到來吧。大家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明的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在東海邊了。”文靜淡漠的神情直到此刻才有是一絲絲的波動。東海邊,七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明。那件事情的三周年紀念日。應該可以見過他了吧。算計永遠是相互的。在宇文無雙完成精密部署的同時。規東海總部那邊同樣沒有閑著,相反,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