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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合上這本被翻閱過無數次的厚重日記,雯雯無限珍惜的撫摩著紙張上每一道折印。將母親生前的日記緊緊抱在胸前,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無聲的,卻猛烈的滂沱。
至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這本日記本時,起先的驚喜、傷心、悲痛、震怒。那個從她記事開始就不苟言笑,又總見不到麵的父親,每次在自己追問他:“媽媽呢?媽媽是不是不要雯雯了?”的時候,這個自己稱之為父親的人,臉上古怪的神情。複雜而又矛盾,摻雜著痛惜悔恨與茫然。
自己為什麼從沒有母親。父親為什麼在自己提到母親時,有這樣怪異的神情。這一切的迷題都自雯雯看完這本日記的那刻,大白下。
真相,原來這就是真相。
一個自私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娶了一個善良的女人,最終卻害得這個女人痛苦一生,抑鬱而死。
也就是從這一開始,雯雯從最初那個努力做好父親交代的一切,隻想多贏得父親一點點關心,哪怕一個鼓勵眼神的女孩,變成了一個染了滿頭金發,會開最快跑車,會毫無底線任由自己放肆下去的任大姐。
“笨蛋,醒了怎麼不開燈?”
“啪”,無聲無息走進房間的男人,按下開關。靠牆壁一盞柔和的罩燈,亮了。
猛然抬起臉,雯雯滿臉的淚痕和眸子裏燃燒的火焰暴露在燈光中。這時候的雯雯就像一頭受傷的獸,戒備著,對一切都充滿了仇視與憤怒。這樣的場麵立刻讓KEN回想起,從孤兒院被領養到“任家”初見那個女孩的情景。
又這樣了嗎?真是糟糕啊!”故作輕鬆調侃的,KEN隻是像往常無數次那樣,走過去,樓住雯雯的肩,讓她的臉孔隱藏在自己的衣衫中,隻到感覺到胸口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一個月前,在南市的北街酒吧,雯雯被“狂”帶走。任遙軒以出乎尋常的放任態度不理會雯雯被“虜走”的事實。轉而實施三家會談的事情,KEN被委派了大量的任務。一忙就是忙了整整一月。一個月內,盡管沒有人提及雯雯的下落,但是KEN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自己的BSS,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擔心那丫頭的安全。
直到,昨半夜,杳無音訊一月的雯雯,突然自己回來了。
回到家的雯雯甚至沒有和任何過話,隻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大睡特睡,直到剛才,KEN進入她房間。
果然,這個丫頭對於自己的生世還是那麼的耿耿與懷,不過自己卻又真正的幫不了她什麼。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個妹妹又的確是自己心嗬護著長大的。
看起來,自己還是要擅權一次,介入BSS的家事了。
哭夠了嗎?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在你十六歲那一年,你才看到這本日記。而之前的那麼久,就算你每都會在夫人的房間徘徊三個時,卻從來沒有發現過有這樣一本東西存在過。”
靜靜的看著雯雯掉著眼淚的樣子,其實自己很早就能看出端倪來的事情,或許隻有這個傻妮子看不透吧!
又或者,我應該這樣。如果BSS不希望你看到它,那麼這輩子你對母親的記憶將永遠隻是個模糊的影子。又或者,隻要BSS願意,他可以模擬出任何一種‘事實’,畢竟有關BSS和夫人的往事,能得上話的也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