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鷹黎是在座的所有人之中,認識德光的時間最長的一個,所以他甚至比“洛”更有資格講話。
“算了,那個家夥幹什麼!你們兩個丫頭呢?想問些什麼!”木鷹黎炯炯的眼神,從無雙和文靜臉上掠過。這兩個都是好女孩,她們對“狂”抑或是蕭哲的感情,不用明眼人都知道。今的家庭討論貌似牽扯甚廣,但是,無形中像是有根繩索,牽扯這一切,牽一發而動全身,所有的源頭怕就是這兩個女孩子此刻最關心的事。
“我想知道的事情,現在木叔你是無法回答我的!”文靜淡漠的開了口,表情冷淡。
“我也是正在想那個問題!”無雙的臉上則是黯然。
木鷹黎苦笑了起來,的確,他是沒有辦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現在的狂,到底,會在什麼地方。
“狂”究竟在哪裏,相信這是所有人都最感興趣的問題。
不過,似乎知道這個答案的人,除了“狂”自己外,其餘的知曉的,估計也是絕對都不會去告訴任何人。
…………
距離6月日,這個顯然一定不平靜的日子,還有七!所以,所有的人還有心情再等上一段日子。除了等以外,並不是他們不想做點什麼,而是他們根本就沒選擇。唯一可以讓他們回味打發時間的,或許就是在這幾內,南市所發生的,一般人半年都經曆不完的事情。
其實“南市”的這個名字很誤導,因為它事實上是處於中國北方的一座大都市。既然是都市,那麼和所有的都市一樣,同樣的,有富裕的一幫人,當然也有著與其對比的另外一幫窮人。貧富差距是就會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就算南市也不例外。
紙醉金迷,燈紅柳綠,那些笙簫之所是有錢人的去處,而沒有錢的人,在進入黑夜之後,所可以進行的夜生活,則一定會顯得寒磣的多!不過幸運的是,在南市適合這一群人的場所也並不少,譬如,像“黑店”這樣的廉價酒吧,倒也不失為一處好去處。
雖然“黑店”這個名字取的很有特色,但是其實裏麵的酒價並不黑,在這裏絕對可以買到最便宜的酒,雖然品質上並不能算是上乘,但是起碼可以讓肚子裏的酒蟲安靜一陣子。在一處很的巷子裏,甚至連停*車輛的地方都沒有。在外觀上看,這個酒吧的確是怎麼看也不像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假如有人認為黑店裏賣的僅僅是酒的話,那麼他一定就錯的離譜了……
現在是6月16日,晚上八點,“狂”消失將近六十個時之後,黃昏。所有的酒吧,完全蘇醒,開始重新開門,也正準備招待下一幫顧客!
黑店,窄的二樓房間裏,正有一個人相隔著窗戶薄薄的玻璃,隔窗眺望著遠處夢幻般的的霓虹,看著那忽明忽暗的夜景,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著那些花酒地的醉客,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忽然又顯得一切都不真實與空虛起來。
唉……輕輕的一聲歎息,二樓屋子內唯一的一個人發出的歎氣,讓人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居然是“他”!原來如今在“黑店”的二樓,平靜而又仔細觀以察著世人的,卻正是引起一切風潮之後,又猛的消失在茫茫人海,所有人都尋覓不到的罪魁禍首——狂。
“人身上總有一些事情是值得回味的,但是回味的同時,卻又有時真的希望自己去忘記,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種感覺……或許我手裏的飛刀可以穿透一切,可看不破的,卻是紅塵俗世的紛紛擾擾;或許,從我手上射出去的飛刀無始無終,可想不到的,卻是人世無常的恍如海潮……世人都以為我最在意的是自己那所謂的‘宏圖遠誌’,但假如我知道這樣的理想最終會造成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話,我情願不要……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的所作所為,都給了所有的人錯覺,就連我姐姐也是一樣的。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覺得,在她永遠離我而去之後,我會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規的一切,穩穩坐上規首領的位置,然後再完成自己的理想呢?但是結果,所有的人和我都錯了。姐姐的逝去,一度讓我放棄了一切,包括唾手可得的黑暗世界的顛峰權利,從而進入了長達數年的沉睡。嗬嗬,看起來所有的人,包括姐姐,都把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想的太低了!”
自言自語的,狂似乎在回憶,又似乎再感慨著一切。人世蒼茫,不甚唏噓,雖然年齡上隻有二十多歲,但是心態上,似乎真正的也已經老了。正如以往常的那樣,有些人生活的平平淡淡,可能一輩子也沒有二十餘年來的長;而有些人驚心動魄,二十幾年光陰或許就要比別人一輩子來的長!——“狂”就是屬於後者。
“你終於承認‘G’是你姐姐了?”在內心深處,一個聲音發出了嘲笑的反駁聲,隻是那個聲音隻有“狂”才能聽到。是蕭大痞子!
“可能我心底還是承認的吧!可是,我愛她!”狂無奈的接受了嘲笑。
“切,少來了!”蕭哲撇了撇嘴,假如是他在控製身體的話,現在的表情一定是一臉的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