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流下了自己的淚水,那是,阿修羅的淚水。
忙碌的蕭哲,正在往鍋裏倒著已經冰涼的青菜。經過這麼多的不斷練習,蕭哲廚房裏的手上工夫也已經開始變的嫻熟了。
在蕭哲的背後,非常安靜的坐著的則是剛剛洗浴出來的文靜。
白玉似的臉龐上神情似乎顯得非常的平和,聖潔美麗的讓人不敢直視。臉上的表情一直以來都是淡然無比,似乎一點都看不出在幾個時前那生死之間後的恐懼與顫栗。或許,文靜早已就不將生死放在心中;而這個人世間除了木鷹黎的那種勝似親情的情感與雯雯帶給自己稍微的感動外,文靜最不舍得的,或許就是眼前這個痞子帶來的溫暖了。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事情,看著站在瓦斯前的痞子努力的為自己重新熱製菜肴時,文靜忽然露出一個非常恬淡的笑容。
對於自己將來愛情的疑惑;在自己生命最後一刻的眷戀;大難不死、劫後餘生的感慨;以及忽然感到的人世滄桑——在這個笑容裏麵,包含了很多東西。不過,相信這樣的東西沒有經受過生命盡頭一刻的人,是永遠不會有所領悟的。
“笑什麼?”輕輕的把綠油油的青菜放到了桌子上,蕭哲拿起自己的手在沉思著的文靜麵前晃了晃。
“沒什麼!”給了蕭哲一個燦爛的笑容,文靜忽然對於眼前的痞子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很感動。
“沒什麼還笑?”
“吃飯吧!”左顧而言他,文靜很自然的扯開了話題。
“好的,你也餓了吧。開飯吧!不過,有件事情……”
原本還好好的蕭哲,坐到了文靜對麵後,忽然變的扭捏起來。
“是什麼?你盡管!”看著痞子欲言又止的樣子,文靜疑惑的問。
“我想的是……你那份……恩……工作……”
“工作怎麼了?”
“還是不要做了吧,又或者換一份。”
“為什麼?”
“太危險了。你知道我今差點被嚇死嗎?”
“假如不去工作,我還能在家裏幹什麼?”
“我養你!”
非常順口的,蕭哲就把自己的心裏話溜了出去,顯得很自然與輕鬆。不過,當他意識到這句話裏包含著的其他意思時——文靜已經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嚴肅的用毫不掩飾的眼神直視著他了。
氣氛徒然變的嚴肅和凝重。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突然想到了自己話裏的另外一層含義,蕭哲連忙否認道,“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想要‘包養’……。”
越越聲,越越心虛。不心錯話了,蕭哲懊惱的在心裏嘀咕著。
“你想什麼呢?我當然知道你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想,你除了飆車外還能幹什麼?”破荒的反而是文靜,一臉的苦笑,搖頭著開了口。
那麼你能不能不要擺出這麼嚴肅的表情來嚇唬人!在心裏蕭哲非常不滿的大聲怒吼到。——不過這些話也隻能在心裏吼吼。
“假如你願意的話,*著這個也足夠養活我們兩個了!”
“那麼賽車就不危險了嗎?”
“可是我的男的!”
“危險的職業是不分男女的!”
“我是在為你好。”
“我知道啊!你是在為我擔心。但是,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你能夠為我從事的工作感到擔心,而卻會認為我能放心的讓你開著幾百碼的跑車在外環線上狂飆呢?”
著這些話的時候,文靜雖然也想擺出平日裏那份冷靜與漠然的樣子,但是臉色那一點點的紅暈,卻讓她顯得很不自然。
什麼?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文靜在擔心蕭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