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早料到了,這壞脾氣的子。
睜開眼睛,果然看到蕭哲滿臉怒火的衝進來,臭子氣得不輕,眉棱骨突突的跳。
“誰做的!”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就很容易失常。這裏的失常並不一定是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相反,所謂的失常,大多數情況下,的是人在這時候很容易表現給外界一個和真實自我完全相反的形象。比方現在的蕭哲,向來吊而鋃鐺的蕭大少臉上很少出現這種要殺人的表情,向來羅嗦八卦的蕭大少,也很少會出完全文靜口吻的,簡潔到吝嗇多出一個字的話。
對著蕭哲做出個稍安務躁的手勢,老頭子開了口:“剛才話,你繼續。”
手下人偷偷看了看蕭哲,咽口唾液道:“回老爺子,大少爺,下午的事情已經查出來的。是東街的白梟手下人幹的。”
“上次因為賣白粉,被我廢了整個堂口的白梟!”眉頭狠狠的一挑,蕭哲笑的非常陰冷。
“不錯,大少爺,就是他!上回他逃到越南去了,這一次好象買了一批軍火回來,想找老爺子報仇!”
“就憑他!”甩下三個字,不管下頭還有什麼內幕隱情,蕭哲目中寒光一閃。像來的時候一向呼的一聲衝出大門。
“風神”躁動的引擎發動聲過後,屋子裏隻留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手下人,和依舊麵無表情的老頭子。
過了很久、很久後,老爺子才開口道。
“這個臭子,有了喜歡的女孩子,眼睛裏就根本沒有我這個老頭子了。真是白養了這衰崽!”
老頭子手中的拐杖在大堂的地板上篤篤兩下,看起來是在生氣,站在門外的管家王伯卻在偷笑:好了,好了,老爺子的火氣消了……不過,老爺子,怎麼還是那麼護短啊。
笑歸笑,管家王伯還是擔心蕭哲太衝動了會不會出事,不禁恭聲道:“老爺子,大少爺一個人去,要不要派幾位兄弟去照應一下。”
老頭子擺擺手,表示不用。
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打罵教訓,怎麼樣都行,但是外人要想碰自己孩子一根手指頭,那就是得先過了做父母的這一關。
老頭子在這方麵的毛病就更大了,他今之所以這麼生氣就是因為,南市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混混竟敢把主意打到這幫臭子身上,這簡直是不把老頭子放在眼裏。不是為了自己縱橫黑白兩道數年的威嚴受到挑釁,而是為了,居然有人敢動他們家臭子的念頭,這一點絕對絕對不可以被原諒!
“憑那幾個角色還奈何不了臭子。”再,真要是有人不怕死,敢動蕭哲一根頭發,哼哼哼,老頭子笑得冷冰冰的。雙目閃過一絲寒光,豹子噬血的凶狠神情一閃而過。
終於,“都忘記照看我的寶貝花草了。”老頭子站起來往花園走,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王伯,臭子那有消息的話隨時通知我。”
揮手讓手下人下去。唉!可憐下父母心啊,王伯在心裏感歎,
和蕭哲現在住市北一樣,南市東街也是整個南市治安最混亂最糟糕的一處重點。這裏是南市的老城區,已經存在兩百多年的曆史。相對遺留的曆史問題也格外多:這裏公共設施破舊,生活居住狀況糟糕,整條街道永遠是那種晦澀不明灰黑色,地麵牆壁永遠堆滿各種垃圾汙穢。政府也曾經想花資金把整條東街擴建重修,但都由於種種原因而擱置。
所以現在的東街,街道狹窄,環境惡劣,人員複雜,總之這裏是南市市政府最為頭疼的一塊地方。這樣的問題甚至比市北還嚴重,就像是有見不得光的東西偏愛這種環境,這種環境也為社會負麵的東西提供了生的溫床。
千萬不要以為這裏是貧民窟,非但不是,一到晚上這裏簡直就是某些人的堂樂園,整條街道通宵燈火通明、人頭躥動!這裏充斥著南市將近一半的黃、賭、毒非法生意買賣。所以滿大街的賭檔、混混、皮條客,種種和黑道行業直接或間接相關人群。
“老大,大事不好了!”
東街的一家賭檔的休息室裏,破門而入的幾個家夥,神情慌張的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