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五載,餘柒年。北荒陸好像從未這般熱鬧過,又像今日這般清冷無比。向北濤卷的寒風呼嘯而過,仿若無處而來。淩冽如刀,就連那穹頂深雲都裹得支離破碎。
堪堪遮掩那銀勾煞冷的明月,如利劍揮灑落入天地。寒風好像卷帶了一切不忍,掩蓋了萬物。呼嘯著向南方飛馳而去,實質一般帶著獨特的冷意撞向佇立在天間的山峰。
卻在某一刻轟然破碎......
而對比那外界銀裝素裹,蕭風瑟瑟的世界。在這裏蒼宇樓閣花色遍野四季如春,翠玉般的石階仙霧繚繞。
這裏也正是如那外界所說的聖地一般,是凡人所趨之若鶩的地方。
池天宗!
池天宗乃是北域三大宗門聖地之一,一令可以號天下!宗內金丹大能座山,佇立有數萬年之久。
而池天宗十年一次開山收徒,凡人亦能有褪凡成仙的機會。
此刻在天池峰山澗坐落著一處茅屋,周圍花蝶四處百鳥齊名。若沒有那山峰處的穹宇樓閣玉石台階的對稱下,實在是一處妙地。
茅屋內,一道青色的身影席地而坐,一張破碎草席鋪在身下。
周圍那無息輕薄的霧氣絲絲緩緩的被吸入體內,雙眼微閉。褐色的唇此刻也有許些冷色,破碎的衣衫裹著瘦弱不堪的身軀顫抖不已。
林青神色有些凝重,宗門功法《凝脈》之中有所記載。凡人踏仙路稱之為開脈,一脈一重九脈九重。隻有到達那九重之巔,才能破凡為仙達到無上築基之位。
小心翼翼得控製這體內那細如絲發的靈氣,緩緩得在體內一遍遍流轉
在流轉百次之後,林青控製那經脈之處緩緩壯大的靈力狠狠向胸部一條青色的隱脈撞去。
哢嚓一聲脆響,林青胸口之處好像被一柄重錘擊中。嘴裏溢出獻血,臉色無比蒼白
那本來就脆弱無比的隱脈,在這次猛烈撞擊之下顯得更加模糊,仿佛隨時都會斷去。
林青睜開雙眸。那冷色的瞳仁充滿了無奈,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失敗了...”
“整整三年了!....”
是啊,林青來到池天宗已經三年了,但卻是已凡人之軀進去這宗門聖地。整整做了三年雜役,每日安分守己。服侍那些天池宗的仙人。
“爺爺!讓你失望了。當初你送我來天池宗,希望我能跳出這凡,嗬嗬”林青輕笑一聲。
林青明白,他的心脈再也承受不了如那般一次撞擊,或許下次便是他身死之時。
可就算是不再去嚐試打通心脈,之前多次的嚐試也讓他時日無多,如今已是廢人。
“這或許就是凡人意圖染指仙路的懲罰吧”林青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捂著胸口搖搖晃晃得站了起來。
而此時天池峰頂遙遙傳來一聲鍾聲,鍾聲素古悠長聲聲入耳。
山頂晨鍾已響,此時的天已蒙蒙亮。一年之計在於晨,整座山脈也仿佛在這鍾聲中醒來。
林青晃了晃腦袋稍作洗漱,看著在水池中飄蕩的一縷縷銀發。隨後便走出茅屋,晨時正是天池宗外門弟子演武修行之時。
山間一道道身影踏著晨霧向著東山飛馳而去,靈力宛如長虹
在那青色的山間顯得絢麗無比,露水楊枝。
林青望著那一道道身影眼神閃爍向往不已,東山是道山。是天池宗三大峰之主,凡人不可踏足。而那如凝脂一般的玉石台階,也不是凡人之力可以踏足。
而林青乃是雜役,每日晨時必須趕到雜務院去領接任務。如果未能準時,怕是免不了一番責罰。
不多時林青便趕到了雜役院,而此時眾人卻早已到了大半。
“喲!林青這小子這是怎麼了,一天比一天像一個老頭”雜役中一人忽然說道,眾雜役齊齊看向林青,轟然大笑。
而林青一頭銀色長發自然在眾雜役中極為醒目,眾人雖是哄笑卻都已心知肚明
“真是要廢廢的徹底啊!一個小小的凡人居然也敢窺探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