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文慶的容忍,卻並不能讓這些混子們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增長了他們囂張地氣焰,那大漢的一幫手下們更是肆無忌憚地大聲喧嘩,嘲弄著袁文慶。
“發生了什麼事?”
柳恒雖然是位謙恭有禮的富家子弟,性情中卻有極強的堅韌性,麵對眾混子們的挑事,他夷然無懼,分開人群,走進包廂。
“少爺,您來了。”
見柳恒來了,袁文慶仿如看到了救星,顫聲將這裏的情況說了出來。
果然是來鬧事的!
柳恒銳眸疾掃了那大漢一眼,雖然他並不認識這家夥,卻已經猜出這貨是故意來鬧事的。
想他柳家在白華市雖然算不得絕頂望族,但家族先輩們打拚了這麼多年,根基還是很穩的,斯爾頓酒店既然敢開在這裏,就絕對不敢怕人上門鬧事。
“這事我來處理!”柳恒輕拍了拍袁文慶的肩膀,示意他先帶那名女服務員退下。
袁文慶如釋重負,正要讓保安將女服務員帶出,卻見那大漢冷笑一聲,喝道:“老子還沒有發話,我看你們誰敢試試?”
兩名保安被大漢那凶狠的眼神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急將求助的眼神投向柳恒。
柳恒淡淡一笑,示意他們與袁文慶一起退下,然後微笑著走到大漢身旁坐下。
拿起桌上的空酒杯,柳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端起後放於唇下微品一口,笑著說道:“這位大哥眼生的很啊,看來不是在這一帶混的,不知道與馬哥有沒有打過照麵?”
柳恒口中所說的馬哥,名叫馬長軍,正是這一帶的混混頭子,柳家這些年來在馬長軍身上也打點了不少,沒事馬長軍是不會來招惹斯爾頓酒店的。
“馬哥?馬長軍?嘿嘿,你這毛都沒長全的小子,算個什麼東西?也會學著拿人來壓老子?”聽到柳恒提到馬長軍的名頭,大漢卻是毫不在意,冷眼如刀子般盯著柳恒,態度十分囂張。
馬長軍是這一帶的地頭蛇,連這樣的地頭蛇都不放在眼裏,看來,這大漢不是有些本事,就是太過狂妄了!
柳恒在心裏暗暗拿捏了一下,最後還是相信前者的概率要大一些。
畢竟,誰都知道斯爾頓是受馬哥保護的地盤,這些年也沒有人敢狂妄到不給馬哥的麵子,到斯爾頓來鬧事,這些生人卻敢,顯然就是不懼馬長軍,且還是有備而來。
而更讓柳恒內心糾結,眉頭緊鎖的是,酒店裏已經鬧出了這麼大動靜,卻還沒見馬哥帶人來。
很顯然,青大漢這條強龍,是馬長軍自覺壓不住的。
柳恒權衡再三,為大漢的酒杯裏倒滿酒,微笑著說道:“這位大哥,今天兄弟們吃的這頓飯,算我請了,看來這其中有些誤會,我先敬大哥一杯,算是賠罪了。”
說罷,他一仰脖,將滿滿一杯酒一吹而盡。
“嘿嘿,誤會?”
大漢冷冷一笑,目中無人地用兩根手指夾起柳恒為自己倒滿的酒杯,卻是看都不看柳恒一眼。
啪!
柳恒本來以為他是舉杯飲酒,全然沒有想到,大漢竟然一揚手,將滿滿一杯酒全都潑在了柳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