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陳雲微品了一口茶,點點頭,打開隨身的提包,小心翼翼地將那幅卷好的《葑涇訪古圖》取了出來,遞給柳恒。
懷著一種激動地心情,柳恒表情肅穆地接過《葑涇訪古圖》,緩緩地展開來看。
胖子雖然是做藏品生意的,但浸淫古玩多年,對於各種藏品的珍愛,也是達到了骨灰級的。
他先前也隻是聽陳雲提及過擁有《葑涇訪古圖》真跡,卻是並沒有親眼見過,眼下看到《葑涇訪古圖》近在眼前,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種瞻仰先賢墨寶的機會,當下也湊過身去,認真地看了起來。
隨著《葑涇訪古圖》畫卷的緩緩打開,柳恒與胖子兩人的瞳孔也在不斷地放大著,那種驚異與狂喜之時,竟在同一時間,不斷地在他們的目光中閃現。
潑墨入意,筆法如神,如此神作,果然是董其昌的真跡無疑!
柳恒與胖子兩人,雖然算不得什麼行家,但鑒賞古玩的眼力,卻是極為獨到,很少出現打眼的情況。
他們盯著眼前這幅清幽深雅的古畫看了好久,這才不舍地收回目光,彼此對視一眼,發出陣陣由衷地讚歎。
雖然說董其昌的畫作現今的仿品很多,僅他們所見過的各種高仿精仿特級仿就不計其數。
然而,任憑仿製者的畫技再高,他也隻是依照一些拓圖臨驀而成,幾百年來,誰也未曾見過《葑涇訪古圖》的真跡,沒見過真跡,又怎麼可能仿出畫中的精髓?
換句話說,既然見過真跡,當今畫者之中,恐怕也無人可以仿出精髓來!
而現在,擺在柳恒麵前的,竟然就是傳聞中已經消失了幾百年的絕跡《葑涇訪古圖》。
董其昌生前畫作不少,雖說這幅《葑涇訪古圖》並非代表之作,更非其巔峰之作,但其價值,也絕非當世這些庸家所能比擬的。
“好畫,果然是千古傳承下來的絕世佳畫啊!”
柳恒手捧畫卷,心情激動不已,好半響才平息了心緒,小心翼翼地畫作卷了起來,看向陳雲,興奮地說道:“陳少,這幅畫我決定要了,你出個價吧!”
陳雲聞言,頓時麵現難色,雖說他知道這幅畫價值不菲,但自己終究是對古玩行業一竅不通,又豈能隨便給這幅古畫估價!
“陳少,你不要擔心,我對董其昌的畫作很是偏愛,這幅畫無論你出價多少,我都要。”
柳恒太過興奮了,或者說他對這幅畫真的太偏愛,以至於說出的話都沒有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
不過,事實上,當這話說出口之際,柳恒並沒有一絲後悔。
因為以他這樣顯赫的家世,錢,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
雖見柳恒拍著胸膛打起包票,但陳雲還是不好直接開價,而是將征詢地目光,暗中投向胖子。
恰恰胖子這時也正著急忙慌地向陳雲使眼色,還暗暗地從背後伸出一隻手掌,示意他直接開價六十萬。
六十萬,這個價格可能有些過高,但對於有錢的柳大少爺而言,無異於九牛一毛,柳大少自己不都已經發話了嗎,錢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