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來,凝神看著攤在地上的淩木蘭:“我說什麼你都信,原來你這麼單純嗎?我說過,我還有話要問你。”
“什麼?”淩木蘭盯著我。
“你們跟赤月教什麼關係?”我想了想說。
“這……”
“別耽誤時間。”我迎著她的視線,“你應該知道耽誤時間的下場是什麼?”我說著我往她心口看了一眼。
淩木蘭一愣,猛地捂著心口:“我們在跟赤月教合作。”
“合作?”
“對,為了靈墟。”淩木蘭道,“不過其他詳細的事情我不知道,都是淩木明處理,也是他跟赤月教聯係。”
原來淩家跟赤月教合作是為了靈墟,我心裏嘀咕,不過除了靈墟也沒什麼其他理由能讓赤月教跟淩家合作的,他們可是兩個魔頭,勢力都不小,這下特案組麻煩大了。
“我都說了,你放了我……”
淩木蘭叫道。
我緩緩地站起來,餘光看著胡三:“走吧。”
胡三皺眉:“就這樣放了她,她可是害了我吃了不少苦,這兩天被困在那個山裏,什麼好吃的都沒有。”
“誰說放了她,不是讓她困在陣裏了嗎。”我瞧著胡三。
“江流,你太過分了,你說過會放了我的!”淩木蘭衝著我怒吼,氣的臉色煞白。
我低眸瞥她一眼:“放心,時機成熟,陣法會自己解開的,我答應你不會讓你死又沒說不能一直困著你。而且你們淩家設計陷害胡三,還打傷了他,讓你這樣已經是便宜你了,我就讓你困在這,算是給淩開封一個見麵禮,告訴他他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總有天我會跟他算賬。”
說完,我看一眼胡三,胡三嘴角飛揚牽起我的手瞬間消失。耳邊傳來淩木蘭怒吼,我呼了口氣,心微微一沉。還好胡三沒事,否則我一定會忍不住,倒那時候會發生什麼或許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漓去哪?”胡三說,“要不咱們趁這個時候私奔吧?”
“私奔?”我瞪一眼他,“私你個鬼,去鬼市。”
胡三一臉失望,緊接著他看著我:“鬼市什麼人都沒有,還去幹什麼?”
“扒叔沒回來嗎?”我低聲道。
“沒有。”胡三想都沒想就說。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還是讓他帶我去了花姐在鬼市上的酒館。酒館已經關門,周遭也是冷冷清清,以前這個時候酒館裏已經很熱鬧了。
“小流,你找扒叔幹什麼?”胡三問。
我沒說話,打開酒館的門,不出所料沒人,不顧胡三一直追問我把整個酒館,前麵後麵都檢查一遍,什麼也沒有。扒叔不在,我心裏暗自道,那他能去哪?
胡三拉住我的手:“小流,是不是出事了?”我看著他,思量一會把這幾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花姐不見了,還出現一個長得跟花姐一模一樣的女鬼在吸人精氣?”聽罷,胡三緊緊皺眉,看胡三的反應,他根本就沒想過花姐跟那個吸人精氣的女人是同一個這個可能。
“嗯。”我說,“所以我想找花姐問問。”
“一定不是花姐。”胡三搖頭,“花姐才不會吸人精氣這麼下作。不過她既然跟花姐長得一模一樣,她們之間可能有所牽連,而且你說有女鬼襲擊花姐的酒館,那個女鬼也很可疑。”
“沒錯,你說的對。”
我輕聲說,“我本來想拜托你找花姐呢,沒想到你居然會被困在陣法裏出不來,笨蛋一個。”
“那是意外。”胡三趕忙道,“不過你聯係不上花姐,我也聯係不上。說起來最近一段時間花姐有些奇怪。”
“奇怪?”我看向胡三。
胡三點頭:“就是你去瑤鎮的那段時間,她經常出去,而且幾天幾天的不回來,好像在辦什麼事,但我問她又不說。後來我在酒館待得煩了,就想回妖界看看然後再去你那玩,緊接著就在那個時候中計了。
“花姐能辦什麼事?”我嘀咕。
“我也不清楚,不過看她樣子好像是遇到麻煩,但她不願說我也沒辦法插手。扒叔一直說,不能插手他人因果,說是給他人徒增罪孽。要不我早就跟著花姐看看怎麼回事了。”胡三無奈的說道,“現在看,我當時應該跟著花姐問清楚的。”
我舒了口氣,斂起視線默默思忖。扒叔的話其實沒錯,無端插手他人的命數會害自己也會害了那人,得不償失。這樣的話,扒叔說過很多次,他一向強調因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