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他,輕聲詢問。
這一刻,我心裏有些恍惚。
“小流,別離開我。”燭炎沉聲道,他一貫好聽溫柔的聲音落在我耳邊,墜入我心裏。
離開?
我愣了一會:“燭炎,你說什麼?我怎麼會離開你?”
燭炎沒回答,隻是緊緊地抱著我不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燭炎的擁抱永遠讓我沉迷,抱多久都沒夠。擁抱的時候,我聽得到燭炎的心跳,一向的沉穩之中多了絲絲悸動。
見燭炎這樣,我想了想為了讓他安心便把疆域告訴我的事情說給了燭炎,燭炎聽完,黑眸閃過一道幽光。
“真身本體。”燭炎嗓音低沉。
“嗯。”我凝眸瞧著他,“我原本應該在沉睡,我沉睡的地方是一個叫屍巫塚的地方,說白了就是個棺材,這幾千年來我偶爾會因為受傷或者其他原因陷入沉睡之中,以此修養身體,然後重新入世。”
既然說到了真身本體的事,我打算把事情都告訴燭炎,我也不清楚關於我的事燭炎他知道多少。
“幾千年來,都沒出現過差錯。但十七年前,我尚在沉睡,屍巫塚被幾個考古人員發現,其中一個就是江齊從也就是我爺爺。他當初雖然全力阻攔進入屍巫塚但沒成功,除了他其他人都進入了屍巫塚,也遭受了天譴。”我淡淡的說道,心裏沒什麼起伏。
“我知道。”燭炎說,“除了江教授之外,其他人全部喪生。”
“嗯。”我點頭,“所謂真身本體,其實就是我原本的軀殼。屍巫塚被破壞,我被驚醒,無法進入本體,隻能以一個嬰兒模樣存在,江齊從帶我除了屍巫塚,等他想回去帶我的本體出來的時候,屍巫塚已經消失,本體也下落不明。”
燭炎握緊我的手,麵色沉沉。
“疆域這次來,就是說真身本體的事。”我凝視著燭炎的眼睛幽幽道,“疆域說他找到了。”
燭炎黑眸一沉:“在哪?”
我想了想,聳聳肩:“不知道,他沒說。”我沒告訴燭炎無妄之海的事,我的事,我不想拖燭炎下水,讓他陷入無端的是非之中。他想保護我,我也一樣想保護他。
良久,燭炎都沒再說話,他攬我入懷,胸膛的溫暖讓我的心徹底放鬆,真想把自己徹底交給他。
“我會還給你。”燭炎突然道。
“嗯?”我瞧著他,“什麼?”
燭炎最近老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聽不懂。
燭炎嘴角微揚:“你的真身,我會幫你找到。”
“好啊。”我衝他一笑答應下來但心裏一點也沒打算要燭炎摻和進來的意思。
又說一會話,鬼婆讓人來叫燭炎過去一趟,燭炎囑咐我幾句起身離開。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燭炎他似乎有很多心事,微蹙的眉峰也像壓抑著說不出的情緒。
燭炎他沒事吧,我心裏嘀咕。
“什麼真身?”
我正思索呢,施坤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傳來,我驀地轉過頭看著他,就見他陰沉著臉打量著我。
“你說什麼?”我皺了皺眉。最近施坤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多一眼都不想看他。但想想他是被東西纏上了,我也沒打算怪他,等回到風城再說,非得把施坤的事情給解決了,我也想看看到底什麼東西敢在我跟燭炎眼皮子低下纏上施坤。
不過說來,施坤被東西纏上的事,燭炎他知道嗎?以他的能力應該不會不知道,但燭炎最近狀態不太好,也許沒注意,我心裏默默嘀咕。
見我沒回答,施坤眼神冰冷:“我問你話呢,什麼真身,你剛才都在說什麼東西?你究竟是什麼人?”
“施隊,你說的有點過了。”小郭小聲道。
小郭話音未落,頭上就挨了施坤一拳,小郭沒辦法隻好無奈的看著我對我搖搖頭。我深吸一口氣,凝神看著施坤,他身上的陰鬱氣息越來越明顯了。
“你管不著。”我斜睨一眼施坤。
施坤一愣,頓時有些發怒:“江流,你最少給我老實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想幹什麼?”
“這話我還想問你呢。”我盯著施坤,“你是什麼東西?你想幹什麼?”
“小流,別說了。”小郭使勁搖頭,暗示我閉嘴。
施坤冷眼瞧著我,我以為他會暴怒但他沒有,反而嘴角露出一抹令人發指的冷笑,就好像是獵人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我越來越好奇,糾纏上施坤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東西還挺厲害,施坤的心思幾乎被控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