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域斂起盯著我看的視線，看向吳曉玲，我心一緊擔心疆域發火，但疆域沒有。他隻是看一眼蘇米：“什麼意思？”
“做你女朋友怎麼樣？”吳曉玲繼續道。
“不行。”疆域直截了當。
也許他回答的太過直接，吳曉玲她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心裏暗自呼了一口氣，疆域說話一向這樣。
吳曉玲醒過神來：“為，為什麼？”
“我。”疆域指著自己的心髒，“我心裏有一個。”
“好了，別說了，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去上課吧。”金夢趕緊道，不想再繼續說下去。
疆域一笑，模樣淡然。
蘇米臉色慘白，吳曉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氛十分尷尬，但疆域根本不以為意，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看一眼金夢，金夢點點頭走到後麵跟蘇米說話，蘇米勉強的笑笑說自己沒事。
我瞧著疆域：“你幹嘛？”
“什麼？”疆域皺眉。
“你明知道蘇米她對你……”
“和我有關係嗎？”我話沒說完，疆域說道，“她對是什麼心思，是好是壞都無所謂，我不會在乎。況且，人的那些心思，我也懶得去懂。”
“疆域，你……”疆域的話讓我說不出話來。我雖然知道他就是這麼冷漠的家夥，但一想到蘇米，我心裏還是很不爽。可我改變不了的疆域的想法，我隻希望蘇米早點想明白。
我歎口氣，疆域笑笑：“好了，大不了我答應你，我不殺她。”
“你敢殺她！”我怒瞪一眼疆域。
“不敢。”疆域笑起來，“我答應你，我不會碰她。就算她再煩，再麻煩也不會殺她。”
我皺了皺眉，無話可說。
“就是她！”
忽然，吳曉玲說了一句，“蘇米，小流，快看！”
我愣了一下，抬眸看過去，就見一個個頭矮小，身材消瘦，長相普通，一副眼鏡差不多罩住整張臉的女孩走在我們前麵不遠處。
“她誰？”我瞥一眼吳曉玲。
“季第一啊！”吳曉玲說道。
女孩好像聽到我們說話，餘光往我們這邊瞧了一眼便加快腳步離開了。金夢無奈：“曉玲，說了不讓你這樣叫她，她肯定聽到了。”
“聽到又怎麼了？”吳曉玲說，“她不是就想當第一嗎，那就讓她當好咯。”吳曉玲嘴硬。
金夢無奈，沒再說話。
吳曉玲注意到金夢的表情，又看看蘇米和我，她笑著道：“好了好了，我以後不叫行了吧。”
“你記住你自己說的話。”金夢說。
“是，我保證。”吳曉玲立即道。
“那個女人怎麼了？”疆域眼眸一沉，“要殺了她嗎？”
“殺你個頭！”我瞪一眼疆域。
疆域笑：“你想要我的頭嗎？”
“揍凱！”我黑著臉道，餘光看到蘇米那張落寞的臉。我滿心無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什麼都不說是最好的。反正疆域已經保證不會動蘇米，其他我也管不了。
進了教師，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就想趴在桌子上睡覺，但疆域坐在我身後，我不得不小心點，省的他耍花招。
“小流，你看那個季斐然。”吳曉玲湊過來，小聲道，“她是不是很奇怪？很陰森？”
“很普通。”我懶懶道。
“普通，她一點也不普通。”吳曉玲激動。
“吳曉玲！”金夢看一眼吳曉玲，“別再亂說了。我也覺得季斐然就是個普通的人，你再亂說，讓旁人聽到再誤會。”
吳曉玲哼了一聲：“你們就是太大意，我就覺得她很奇怪，你看她的眼神陰森森的，沒有神采，一看就不對勁。”
“拜托，你沒看到人家戴眼鏡嗎，她近視的，你想她眼睛多有神采？你別找事了。”金夢勸說吳曉玲。
吳曉玲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眼神始終盯著獨自坐在牆角的季斐然。我凝神看過去，季斐然正在本子上寫東西，很專注的樣子，沒有注意到我們在看她，或許注意到了也沒理會，就像是剛才在路上那樣，聽到我們議論她，她也什麼都沒有說。
要我看這個季斐然就是不太合群而已，不合群又沒錯，說她陰森太過分了點，最多是沒什麼存在感，不引人注意而已。
“我也覺得她沒什麼奇怪的。”蘇米低聲說道，我瞧了一眼蘇米，蘇米視線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看蘇米這個樣子，我也笑了笑，心輕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