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文說著,自嘲的笑起來,笑容苦澀。
“愛?”
佟文冷笑。
“佟文,別說了。”我低聲道,“沒關係的。”
“沒什麼,都過去很久了。”佟文淡淡一笑,“我也沒想到會這裏見到他,一時沒控製住。”
“他該打。”我說,“你該多打幾下的。”
佟文瞧著我,臉上總算露出坦然的笑,看她這樣我鬆了口氣。佟文沒繼續說下去,我對她跟胡鼎事情也沒多少興趣,現在我知道已經夠多了,至於細節我不想了解,也不想戳佟文的傷口。
回醫院的途中,佟文接到燭炎的電話,我們就直接去了特案組。到的時候,施坤他們正在吃盒飯,燭炎在跟陳法醫說著什麼。小郭也已經回來了,臉色不太好,但胃口好像不錯,大口大口的吃飯,跟我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吃飯,好像餓了很久似的。
“小流。”燭炎走過來,又看一眼佟文,“辛苦了。”
“沒什麼,你們這邊怎麼樣?”佟文問道。
“有了些線索。”燭炎說,抬眸看一眼小郭,“等小郭吃完飯再說,他剛從田靜母親田瓊那回來。”
聽到燭炎的話,小郭擦了擦嘴:“燭教授,我吃好了。”施坤也放下盒飯,喝了口水對著燭炎點點頭。
看他們這些人模樣,他們這一天應該沒閑著,累的夠嗆。
“我去監獄看了死者田靜的母親田瓊,也找出了當年田瓊殺死自己丈夫的案件資料。資料上說,田瓊一直遭丈夫家暴,她最後忍無可忍趁她老公喝醉酒的時候殺了她老公。我今天見到了田瓊,她在幾年前摔傷了腦袋,人糊裏糊塗的很多事都記不住了,連她女兒都記不住,我沒能問出什麼。”小郭說道。
“就這些?”施坤皺眉,顯然不滿意。
“有個線索。”小郭立即道,“司空夜星曾經在一個星期前去監獄見過田瓊但據看守的人說,司空夜星什麼話也沒跟田瓊說,兩人就靜靜地坐了一會,到了時間司空夜星就走了。”
司空夜星,我心裏嘀咕。
“這一點,跟蔣思一樣,出事之前,司空夜星也去見過蔣思和她父親陳永勝。”我說。
“田靜的同事也見認出司空夜星。”燭炎說道,“司空夜星也在商場出現過但並沒跟田靜說話。”
施坤皺了皺眉:“司空夜星現在失蹤了,我看她是躲起來了。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
“施坤,你先把田靜的母親田瓊保護起來,找個時間,我們去見見她。”燭炎低聲道。
“燭炎,你要見田瓊?”施坤問。
燭炎頷首,並沒做解釋。
施坤跟燭炎合作這麼久,也了解的他做事方法也沒追問,隻是讓小郭去安排事情。
“田靜那邊怎麼樣?”說著佟文看向陳法醫。
“是自殺。”陳法醫說道,“但至於她是不是自願的,這點就得靠你們去調查了。另外,她手腕上,腿上有很多刀傷,她應該有自殘的行為,有些傷口大概十幾年前造成的了。”
“自殘?”佟文皺眉,“成長在那樣的家庭裏,會出現這樣的自我傷害的行為,也不奇怪。”
陳法醫又說一些便回去了,他們那邊暫時沒什麼線索了。
施坤出了口氣,心情煩躁:“我已經派人去找司空夜星了,司空家我也安排人了看守,但到現在都沒線索。”
“司空家怎麼說?”佟文低聲道。
“三個字,不知道。”施坤冷哼,“原先還找律師,現在幾乎是不管了,隨便怎麼樣。司空遠鵬也沒任何消息,八成也是躲起來了,蛇鼠一窩,沒一個是好東西。”
佟文若有所思:“他們很難對付,得小心。”
“知道。”施坤說道,“我已經囑咐過了,不會輕舉妄動。”
“佟文,那個斷指,你有什麼發現?”燭炎話鋒一轉,低眸看著佟文,麵色冷然。
燭炎要不說斷指,我就把這事情給忘了。不久前,燭炎父母收到一根斷指,燭母說是童心的手指。這件事很詭異,想想就覺得心裏不痛快。
佟文抬眸:“的確是童心的手指。”
“真是她!”施坤愣在那,神情複雜,“這怎麼一回事?”
“除了這個,我們沒找出其他線索,很抱歉。”佟文有些無奈,“燭炎,除了這個斷指,還有沒有別的東西送來?”
“佟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施坤擰眉,“難道你覺得還會有其他的東西出現?”
“對。”佟文凝望著施坤,並沒遮掩坦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