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心一顫,對她點點頭。
沒再多說,我帶老太太去了病房。燭炎跟佟文他們也在,看到我帶了個老太太過來,施坤露出懷疑的表情,我斜睨他一眼,施坤幹咳兩聲別過視線。
見到燭炎,老太太麵色一驚。
“先救人。”燭炎說道。
他什麼都沒問,老太太也什麼都沒說,但燭炎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老太太愣了愣,神色凜然,她對燭炎鞠了一躬才進病房。
我有些疑惑,覺得老太太舉動有些奇怪。她對我行禮也就罷了,畢竟我曾經有個頭銜在那,雖然我現在很窩囊,但以前也是個人物,但她為什麼對燭炎也是畢恭畢敬,難道燭炎也有個名號我沒聽過?
我想問燭炎,燭炎將我摟入懷裏走進病房。老太太餘光望我們一眼,目光沉著恭敬,燭炎微微頷首,示意她可以開始。
老太太走到病床前,床上躺著她的孫女金夢,她表情沒什麼變化,沒有害怕也沒傷心。
“她是被迷了心智,魂魄別壓製,她陷入幻境出不來。”老太太說道,“施術的人很厲害,想要破掉需要時間還需要一些東西。”
說著,老太太轉過身。
施坤還沒搞清楚老太太是誰,但看我跟燭炎都讓她去做了,施坤望著老太太說:“您說您需要什麼,我去給您找。”
“老身在此謝過,我孫女遇到你們,三生有幸。”老太太說道。
“孫女?”施坤看看金夢又看看老太太,“您是金夢的奶奶?”
“是的。”
說罷,老太太朝施坤走來,低聲跟他說一些東西,施坤一一記住也不質疑,隻管點頭,老太太說完,施坤就去辦。
“您是金夢的奶奶,我聽說您是鬼婆。”佟文坐在老太太的對麵,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轉而又有些擔心,“金夢她怎麼樣?”
“正是。”老太太含笑回答,“她沒事,幻境太好,她出不來了。這丫頭抵製誘惑的能力,還是不行。”
聽她這麼說,我放心了。
“是誰施術,您知道嗎?”佟文小心翼翼的問。
“那人道行太深,我無法參破。”老太太遺憾的說。
說到這,佟文想了想又問:“您是怎麼知道金夢出事的,她才昏迷,您就出現了。”
“神人提點。”老太太說。
神人?
我皺眉,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
老太太沒再跟我和燭炎說話,她隻是看著金夢,嘴裏念著佛經,道經,偶爾會跟佟文說幾句話。我們剛想退出去,一陣寒風吹來,冰冷冰冷的,老太太麵色一沉,就見胡三站在我麵前,笑嘻嘻的看著我。
“小漓,小漓,你終於想我了。”胡三笑眯眯的說。
老太見胡三跟我說話,她表情放鬆下來。
我對老太笑笑,解釋:“我朋友。”說完,我拽住胡三出了病房,胡三仍然笑嘻嘻的。
“你能不能換個方式出場,你嚇到人了。”我語重心長道。
胡三哈哈一笑,撓了撓腦袋,抓住我的手就不放:“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我收到的信,放下酒杯就來了,生怕你等著急。”
“酒杯?”
我皺眉,冷眼瞪著胡三:“臭狐狸,你又喝酒了,你忘了你五百年喝醉給我找了多大麻煩。你不是答應我不喝酒的嗎,又喝?”說著我擰住胡三的耳朵,使勁擰。
“疼疼疼,小漓,我沒喝酒,我刷杯子,刷酒杯!”胡三叫道。
刷杯子?
我疑惑,鬆開他。
胡三揉著他的狐狸耳朵,也不生氣:“花姐酒吧開張,他們家那個小二哥二虎太沒用了,修為不夠,他到了人間水土不服,躺在床上起不來。花姐叫我去幫忙的。”
“花姐酒吧開了?”我追問。
“開了,她說你這幾天忙,等你有空了咱們好好聚聚。”胡三笑著說,忽然臉一沉,“不過你可不準帶那個燭炎。”
我驀地一笑,打了一下他的腦袋。
“小漓,你找什麼事,是想我了呢,還是想我了呢?”忽然興奮的看著我,眼神迷離,充滿誘惑。
“是想你……”
我話沒說完,胡三一把抱住我:“我就知道小漓你最喜歡的是我,什麼燭炎疆域都不行,你最喜歡我。”
“冷靜!”我低聲道,差點被他箍死。
胡三鬆開我,眨巴著眼瞧我。
“我是想你,想你幫個忙。”我笑著說,拍了拍胡三的肩膀,“怎麼樣,妖王大人?”
胡三一聽,眉頭緊皺,嘴翹的老高:“那是小漓你是想我多一點,還是想我幫忙多一點。”
我愣住,有這樣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