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皺眉,話沒說完看到燭炎的目光,我就明白他是不會讓我獨自見疆域的。
沉思幾秒,我點點頭,跟燭炎一起去見疆域。
疆域喝了一口茶,目光炯然瞧著我們,他雖然在笑但一點也感覺不到他的溫柔,隻有無盡的冷意。
“小漓,幾天沒見,想我了嗎?”疆域笑著,語氣認真,表情戲謔,讓我猜不透。
“沒有。”我低聲道,“別廢話了,那人是誰?”
“你說誰?”疆域望著我。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別裝蒜。”我冷聲道,有些不耐煩。
“小漓,我真不知道。”疆域聳聳肩,“那間酒吧,本來就是不知招待人也招待其他東西。”
“你是說,做出這些事的不是人?”
“沒,我可沒說。”疆域低聲道,“小漓,你很清楚,人比鬼,比妖甚至比魔都要殘忍。”
我低垂著眼眸,沉默下來。
“燭炎,你一再將小漓拖入人間的是是非非之中,我也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麼?”疆域說,眼眸犀利,冷冽。
我瞪著疆域:“別岔開話題,在你酒吧出事,你脫不了關係。另外燭炎從沒勉強我,人鬼之事本來就我的責任。”
“責任?”疆域眼一沉,“什麼責任?那是懲罰,是那群混蛋借機懲罰你,在害你,要你痛苦,要你在人間受苦。”
我心揪緊,怔怔的看著疆域,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些。
“小漓,你很痛苦,對吧。”疆域凝視著我,眼神灼灼。
“別說了。”
“小漓,跟我走。”疆域沉沉道。
我緊抿著唇,冷冷的看著疆域:“你清醒點。”
“我很清醒。”疆域說道,“你知道我這些天去哪了嗎?”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他,心裏情緒洶湧不絕。
“我去找你那被封禁的本體,就是你原來的身體。”疆域望著我,一字一字說道,“我已經有消息了,很快我就會把你原來的身體還給你。”
“我,我的身體……”我心顫抖的厲害。
“小漓,我會保護你,那個天,我早就看不慣了,我早就跟天鬥一鬥了。小漓,怎麼樣?答應我。”疆域眼神沉沉的看著我,說著疆域伸出手,我看著他,心提到嗓子眼。
我沒說話,隻覺得身子一晃落入燭炎懷裏,他懷裏溫暖讓我清新過來,我抿了抿唇:“燭炎,我想出去。”
“好。”燭炎摟著我,冷眼掃過疆域。
走出門那一瞬,我看到疆域嘴角的笑,我心寒了一寒。差一點,我也許就跟疆域走了,我心裏苦笑,沒想到我竟然弱到這個地步,這麼輕易就被疆域給蠱惑。
如果不是燭炎,我恐怕墜入深淵了。
燭炎倒了杯水給我,我接了過來,默默地喝著水,什麼話也沒說。燭炎也沒說話,他很平靜,隻是緊緊摟著我,偶爾揉揉我的頭發。
有他在,我很快冷靜下來但意識還有些恍惚。
“這個軀殼,是扒叔給我的。”我淡淡道,沒有看燭炎,“我的本體被封禁了,我不知道在哪,我也忘記我原來是什麼樣了。”
燭炎沉默,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好累。”我低聲道。
燭炎摟過我:“別怕,別擔心,我會守著你。”
“燭炎……”我念著他的名字,差點說出我要死了這句話。
“別怕,一切我來解決。”燭炎說著,“一切有我。”
我不由得笑,笑燭炎太大膽,他雖然知道我非同一般人,但關於我的曾經他從來沒問過,就這麼放心的照顧我。
我也許是太累了,靠著燭炎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我睜開眼睛燭炎就坐在我身旁,我的手被他握著,暖意浸入我的內心。
“餓嗎?”燭炎溫柔道。
“嗯。”我點點頭,扯了扯嘴角。
燭炎微微頷首,扶著我坐起來,他開了門,還沒說話就見施坤提著大包小包的走進來,斜睨我一眼:“我都買來了,趕緊吃吧,熱的。”
“疆域他們呢?”我坐起來,凝眸看著燭炎。
“走了。”燭炎沉聲道,一邊擺好飯菜。
我想了想,點點頭,現在沒什麼證據證明疆域他們有問題,不可能把困在警局,就算有證據,也一樣困不住他。
我握著勺子,耳邊響起疆域的話。他在尋找我的本體,他說他已經有消息了,這些話我怎麼也忘不了。
本體被封禁,擅動者死,這件事疆域一定知道,但他還是要做,難道他真想跟天鬥?
想著,我手一鬆,勺子眼看就要掉,燭炎忽的握住我的手,視線安穩沉著沒有絲毫漣漪:“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