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吳曉玲把燈關了,蘇米仍然沒反應摸黑繼續吃飯。蘇米這個樣很奇怪,怎麼看也不對勁,我呼了一口氣,仔細觀察一會蘇米,她身上卻是沒什麼邪祟。
是她自己的問題?
我思忖著,又看一眼她閉上眼睛。
蘇米吃了很久才收拾收拾休息,宿舍平靜下來,吳曉玲她們好像也睡著了,一切變得安寧。見狀,我也閉上眼睛,我沒什麼睡意,蜷縮在床上發呆,腦袋裏思緒翻飛。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我驀地睜開眼睛就見蘇米站在那地板上,窗外的月光落在她臉上,映出她表情冰冷的臉,還有她手上緊緊握著的刀。
嗯?
我心一沉,沒等我反應,她舉著刀猛地刺向金夢。我猛地坐起來就要衝過去,卻見金夢牢牢按住蘇米的胳膊。
“蘇米,你幹什麼?”金夢低聲道。
“殺了你。”蘇米冷聲道。
“為什麼?”金夢問。
“你攔我……”
“攔你什麼?”金夢追問,蘇米還沒回答,人“嘭!”的一聲摔在地上,不省人事,刀子也“咣當”一聲落下來,聲音刺耳。
“蘇米!”
金夢下床,扶起蘇米。
我也走了過去,金夢看著我:“小流,你都看到了?”
“嗯。”我點頭。
“你們幹什麼?”吳曉玲睡眼惺忪,打開了燈,她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蘇米,吳曉玲驚恐,“怎麼了?她死了?”
“胡說什麼?”金夢無奈,“過來幫忙,把她扶到床上去。”
吳曉玲愣了一會,趕緊從床上下來跟我們一起把蘇米弄到床上去,吳曉玲剛想說什麼,腳碰到地上的刀,她整個人愣住:“怎麼有刀?”
“沒什麼。”金夢趕緊道。
“不對,是不是蘇米?她不會想殺了我們吧?”吳曉玲著急道,急的跟什麼似的,“我就說金夢你別老好人,對她好有什麼用,她都想殺了我們!”
金夢笑笑:“說什麼呢,我想蘇米隻是夢遊罷了,她什麼也沒做。”
“真的?”吳曉玲問。
“真的。”金夢肯定。
吳曉玲搖搖頭,唏噓一聲:“我不信。”
“好了,別鬧了,你去睡覺吧,我看著蘇米。”金夢見狀趕緊岔開話題,視線看著我,“小流你也去睡吧。”
吳曉玲沒說錯,蘇米的確是想殺人,想殺金夢。我暗自思忖,凝視著滿臉溫和的金夢,這個金夢也知道。
“沒事的。”金夢望著我說。
“不行,我得看著她。”吳曉玲不同意,說著拉過椅子守在蘇米旁邊一直盯著她。
金夢說了半天也沒用,吳曉玲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沒辦法,金夢沒有阻止吳曉玲。我坐在一邊,也沒回床上,今晚還沒過去不知道會發什麼事?
蘇米變化太多,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已經不能把現在的她跟過去的她聯係到一起。
後半夜,蘇米沒有什麼動靜。吳曉玲說是看著蘇米,沒過多久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蘇米醒來的時候就見吳曉玲坐在她旁邊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你醒了。”金夢看著蘇米。
“嗯。”蘇米低聲道,視線看向我,我也冷著眼睛看著她,蘇米表情很不自然,“你們怎麼了?”
“你昨晚想幹什麼?”我冷聲道。
“昨晚?”蘇米疑惑,“我沒幹什麼?我在睡覺。”
“睡覺?”我瞧著她。
“嗯,怎麼了小流,發生什麼事了?”蘇米問我。
我剛想說,金夢看了我一眼,我皺了皺眉:“你昨晚夢遊了。”
“夢遊?”蘇米笑,滿臉尷尬,“不會吧?”
說著,蘇米看向金夢,金夢微微點頭。
“難道是說,我夢遊的時候幹了什麼?”蘇米看著我,餘光看向金夢。
“你不記得?”我低聲道。
蘇米搖頭,一臉無辜。
我們正說著話,吳曉玲醒過來,揉著眼睛,當她看到醒來的蘇米,吳曉玲猛地一驚,露出警惕的表情,好像蘇米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你們,怎麼了?”蘇米疑惑,“我做了什麼?”
“你……”金夢猶豫。
“你想殺人,你想殺了我們。”吳曉玲想都沒想,話脫口而出,“我告訴你,你趕緊走,別待在我們宿舍。”
“殺人?”蘇米笑,“你們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殺人?”
吳曉玲滿臉憤怒,她拿過桌子上的刀:“這個刀是你的吧?”
“刀是我的。”蘇米看了一眼刀,幽幽道,“我拿來防身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