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了。”我笑笑，尷尬的撓了撓眉心。
“您一直是您，從沒變過。”怨魂語氣誠懇。
嗯？
我心微微一顫，想說點什麼但那個聲音從我腦海消失，那個充滿寒意的氣息也消失不見。
唉，我歎口氣。
“怎麼了？”燭炎聲音傳來，我愣了愣，倏忽睜開眼睛。
“沒什麼。”我笑笑。
燭炎黑眸深邃，沉澱著絲絲溫柔。我很慶幸燭炎沒有追問。斂起心神，我看一眼身旁的孫小溪，有些無奈。
“燭炎，我沒太搞懂，孫家到底怎麼回事？”施坤回頭看一眼燭炎，“什麼怨魂，那手記上的人彘又是怎麼回事？”
施坤這麼問起來，我也有些好奇，這件事我並沒有太詳細的了解，也好奇的看向燭炎。
燭炎頷首，低聲道：“孫家距今也有的曆史，大概七百年。最開始的三代都是窮苦百姓，生活艱難，兒子女兒養不大就餓死的很多。關於這最開始的三代，孫家手記裏沒怎麼記載隻是一筆帶過。”
“到了第四代，孫家突然發達，可以說是一夜之間成為富豪，但從此之後就是世代單傳，無論娶了多少小妾也隻有一個兒子，一直延續到孫濤這一代。”燭炎敘說，語氣冷淡沒有任何情緒。
“孫濤家可是是個女兒。”施坤粗聲道，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呆呆的坐在那裏的孫小溪。
燭炎頷首：“所以孫濤慌了，他在想辦法解決。我問過孫家保姆，自從孫小溪出生以後，孫濤經常深夜出門，有次回來衣服上都是血，後來孫濤就不讓保姆住在孫家了，看來他秘密不少。”
“他想幹什麼？”施坤皺眉。
“這個得問他。”燭炎冷冷道。
施坤沉默，沒再多說加快車速開往孫家。
一路疾馳，沒有片刻停留。下車的時候，孫濤還沒醒，小郭他們幾個把人背進去。孫小溪一直很乖巧，雙眼癡癡地望著前方，沒有情緒，沒有思維，她的魂魄被怨魂給侵占了。
如果思念的預測準的話，那麼過了今晚就是孫小溪的大限。她很無辜，身上生來就帶著惡魔的血液。
“保姆說，自從孫小溪出事，劉雅柔跟孫濤就經常一起出門，每次都很神秘也很小心。”燭炎低聲說道，走進孫家。
“你是想說劉雅柔也不幹淨？”施坤粗聲道。
“孫濤想守住他的榮華富貴，劉雅柔想救她女兒，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燭炎淡淡道，冷眸掃過躺在沙發上的孫濤，“別裝了。”
聽了燭炎的話，施坤看著他：“什麼裝？”
燭炎引著施坤的視線看向孫濤：“藥效早過了。”
燭炎話音一落，施坤已經衝到孫濤跟前，一把講他拽起來，叫了孫濤兩聲他沒反應，施坤直接拿出槍抵住孫濤額頭，施坤還沒說話，孫濤立即睜開眼睛，躲開槍。
孫濤眼神閃爍，表情慌亂，他身體不住的往後縮，看得出他很害怕，但眼底凶惡更盛。他忽然站起來就想跑，施坤拽住他，猛地把往沙發上摔，摔他幾下就老實了。
“你們是想我送死？”孫濤怒吼，“你們也是人，居然幫助那怨魂殺人？”
“怨魂是所以是怨魂，還不是拜你們孫家所賜。”我冷冷道，淡淡的看著孫濤，這個人是壞到骨子裏了，沒救了。
“那些子孫也是我們孫家的，既然孫家的子孫，為了孫家去死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對？”孫濤嚎叫，整個人陷入瘋狂，他幾次想要逃都被施坤給牢牢按住。
“嗬，他們連出生都沒有，就為了你們這些人被犧牲掉，你知道他們這些孩子是什麼下場嗎？他們永遠不得超生。”我在孫濤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你知道永遠是多久嗎？”
孫濤避開我的視線，身子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或者是兩者都有。
“你……”孫濤低聲道。
“放心，你今天不會死。”我笑笑，嘴角揚了揚，餘光看向安靜坐在一旁的孫小溪。
孫濤也看向孫小溪，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死的是她？”
“不知道。”我搖搖頭。
“她該死，都是她害的我，她要是個男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一切都不會發生。她跟她媽都該去死。”孫濤吼叫著，“該死，都他媽該死，可惡。”
“該死的是你！”施坤瞪著孫濤。
孫濤冷笑：“不，我是孫家繼承人，我不能死，我死了孫家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