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毛洋洋瞧著病床上的男生，語氣肯定。
“嗬，不是。”男生態度冷淡。
“林浩然！”毛洋洋急了。
林浩然？那個男生的名字？
“你們出去，我不認識他。”林浩然淡淡道。
“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韓雙、劉宏，李蕊、王玉，他們都死了，你還要怎麼樣？”毛洋洋喊道，眼圈紅紅的，“我也死了，你才滿意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浩然麵無表情。
“秦晴已經死了八年了，你就算殺了我們所有人，她也不會回來了。”毛洋洋說著，掉了眼淚。
秦晴？
我心一怔，驀地反應過來。
“你們都是秦晴的朋友？”我的心顫抖著。
“我是，他們都不是。”林浩然忽然很激動，“是他們害死了晴晴，他們不配做晴晴的朋友。”林浩然怒吼，滿臉怒意，“看你的樣子，你也遭殃了吧，所以你來見我了，你害怕，你想活命，對吧？”
毛洋洋沉默著沒說話，頭深深地低垂著，似乎沒想要辯解。
“浩然，我求求你，收手吧。”毛洋洋嗓音低沉道，“你想要我的命也可以，別再恨下去了。”
“嗬。”林浩然嗤笑。
“人是你殺的？”我盯著林浩然。
“是。”林浩然想都沒想就承認了，“人是我殺的。”
“是嗎？”燭炎麵色冷清，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林浩然點頭，微微一笑，“是，就是我殺的。”
“毛洋洋被困在異界，也是你做的？”顧忍冬挑著眉眼瞧著林浩然，林浩然微微皺眉，斜睨一眼毛洋洋，隨即點了點頭承認。
“你為什麼跟著我們？”燭炎繼續問。
“我……”林浩然回避燭炎的視線，“沒什麼，我隻是想看看你們什麼時候能抓到我。”林浩然語氣有些遲疑。
燭炎若有所思的輕點下巴，臉色淡然，不著半點情緒隻有眉眼深處透著不易察覺的淩厲。
“你們最好看好這個人。”林浩然低聲道，眼神盯著毛洋洋，“小心保護他，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殺了他。”林浩然說著笑了起來，笑有些勉強。
毛洋洋緊緊皺著眉頭，嘴角抿著，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
燭炎看向毛洋洋，“你剛才說把命給他也沒關係，是吧？”
“是。“毛洋洋沉沉道，手緊緊握著拳頭，“當年的事，是我的錯，我應該受到懲罰。韓雙他們四個已經死了，也該輪到了我了。”
“那好，你留在這。”燭炎低聲道。
留在這？我望著燭炎，心領神會。
“不行。”毛洋洋還沒反應，林浩然立即道，“他不能留在這，我一定會殺了他。”
“殺吧，毛洋洋也同意了。”我笑笑，輕聲說著，笑看一眼毛洋洋，毛洋洋一副隨時準備赴死的表情。
說完，我們幾個走出去，就留毛洋洋跟林浩然兩個人。
“不行，你們是警察，你們不能這樣！”林浩然怒道，“我真的會殺了他，你們得保護他才對。”
“抱歉，人手不足。”施坤粗聲道。
林浩然啞口無言，嘴巴張了張驀地沉默。
“謝謝。”毛洋洋看著我們，似乎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很多。雖然還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已經確定，一切都跟秦晴有關，所以她才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從昨天之後，就沒見到秦晴，她好像消失了。
“燭炎，你真打算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出了病房，施坤不禁擔心的問道，雖然他不清楚燭炎想幹什麼，但還是按照他的意願在辦。
“放心吧。”顧忍冬扯了扯嘴角。
“放心什麼？那個林浩然可是承認那四個人，接下來要殺的就是毛洋洋，真打算讓他死？”施坤粗聲粗氣，看來他沒想明白。不過看燭炎的意思也沒有打算跟他解釋。
正說著，小郭小跑著過來，喘著粗氣道，“搞清楚了，頭兩個死者，男的叫劉宏，女的叫韓雙，跟後來死的兩個曾經是同班同學，我們還查到一件事，他們初中畢業的暑假，他們共同的朋友……”
說到這小郭停了下來，語氣有些沉重，餘光看著我，我微微一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