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炎微微抬起下巴,淩厲的視線掃過四周,我順著燭炎的目光看過去,再沒看到那個女生。
她究竟是誰?是人是鬼還是其他東西?
又在現場檢查一遍,施坤留小郭在這裏看著,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線索,然後我們幾個先回警局,看看陳法醫那有什麼進展。
我們進去的時候,陳法醫正好過來,將手裏的報告交個施坤,低聲道,“他們在刀子刺進去之間就已經死了,按照解剖結果來看應該是被嚇死的。”陳法醫說著掃了我們一眼。
“被嚇死?”施坤皺眉。
“沒錯。我們忙活一個晚上,發現死者的心肌細胞有損傷,心肌中夾雜著許多出血斑。應該是受到非常強烈刺激之後,大腦做出應激反應,分泌過多的腎上腺素,跟其他同類激素一起進入血液,造成血液循環過快對心髒和全身持續的衝擊,導致心肌纖維撕裂,心髒出血,心室的纖維肌肉發生纖顫,最終引發心髒驟停而死。”陳法醫說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既然被嚇死,為什麼還笑?”顧忍冬提出疑問。
陳法醫點頭,“這也是我們疑惑的地方,我想他們麵部表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死了。”
“那匕首呢?”燭炎沉沉道。
“這個也很奇怪,匕首上隻有他們彼此的指紋。而且他們當時心髒停跳之後已經死了,不該流那麼多血。”陳法醫思索著,“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案件轉到我們特別案件專案組的原因。”
奇怪,太奇怪了,我暗自嘀咕餘光瞥著燭炎他們,他們也是麵色沉沉,深有所思。思考中,我忽然想起陳法醫的話,回眸看著燭炎問道,“陳法醫說的特別案件專案組是什麼?”
“你不知道?”顧忍冬插嘴,“就是施坤他們組。”
“真的?”我看著燭炎,燭炎點頭。我恍然大悟,難怪施坤辦案都牽涉進很多非人為的東西。跟著施坤辦了這麼久的案子我竟然沒意識到。
看來,我真是年紀太大,反應遲鈍。
燭炎和顧忍冬要跟施坤一起出去調查他要我先回學校,有消息會通知我。我乖乖點頭答應下來但沒並照做,我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去一趟鬼市重新把心髒裝上。
一路狂奔,我不想耽擱太久。
進入鬼市,我就覺得奇怪,不同以往的熱鬧繁華而是到處一派荒涼,一個小鬼影也沒見到,這是怎麼回事?我停下來,沿著鬼市街道往花娘的酒館走,一路霧氣彌漫,叫我不禁警惕起來。
終於到了酒館,給我開門的是二虎,“是您啊。”二虎滿眼的警惕見到是我之後鬆了一口氣,然後給我開門讓我進去,又四處看看才重新關上門。
“您怎麼來了,路上沒出事吧?”二虎擔心的看著我。
“沒事。”我想了想回答。
“也對,是您的話,不會有事的。”二虎忽然想起我的身份,憨厚的衝我笑笑。
“花娘呢?”我詢問,掃了一眼四周一個客人也沒有,桌椅板凳也都沒放下來。
“在後院,跟胡三在一起。”二虎回答,說著就要領我去後院。
“胡三那隻狐狸也在這?”我嘀咕一句。
“對,這些天都是他為老板娘療傷。”二虎粗聲粗氣的說道,“多虧了胡三先生了,否則……”
等等!
我驀地拽住二虎,“你說什麼?花娘受傷了?”
二虎忽然意識到說漏嘴了,他滿臉為難,“我……”
“帶我去見她。”我沒跟二虎糾纏,快步走入後院,後院竟然設置了結界,我沒想直接衝破了結界。
沒等我開口,胡三從廂房飛出來,黑著一張臉,“敢闖你三爺爺我結界,看我不撕了你!”胡三怒吼著,當他看到是我的時候,他愣了愣,“小漓,怎麼是你?”
“發生什麼事?花娘呢?”我瞪著胡三。
“沒,沒什麼事。”胡三聳聳肩,裝作一副輕鬆的模樣。我一把推開他,徑自走進房間,就見花娘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慘白,靈力虛無,神行渙散,隨時都會灰飛煙滅。
怎麼會這樣?
我走上去,花娘緊閉著眼睛,沒有聲息。
“小漓。”胡三跟了進來。
“怎麼不告訴我?”我瞪了一眼胡三。
“花娘昏睡前囑咐過的,不能告訴你,她說告訴你你一定會跑過來,但你的靈力被壓抑,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反倒是會傷到你。”胡三無奈的說道,“不過你放心,花娘她不會有事,躺上幾天就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