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夢深吸一口氣,凝眸望著我,緩緩地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這……”金夢有些猶豫,嘴角緊緊抿著,握住的手也抖了抖,情緒波動很厲害,“小流,你相信我。”
相信?
“我當然相信你。”我皺了皺眉,語氣有些抱怨,“從我進D大都是你在幫我,照顧我,我怎麼會不相信你,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事情很簡單。”金夢輕聲低語,緊接著說起她這幾天的經曆,“三天前我在圖書館看書,後來一個女孩走過來跟我說話,再後來的事我就記不清楚了,等我醒來,我就發覺自己躺在一個棺材裏,一縷頭發鑽進我的手腕裏,我的血不斷被頭發吸走……”金夢聲音顫抖著,但並沒失控,她撩起耳邊的頭發,穩住情緒。
“我很害怕但我發現,每次我屏住呼吸的時候,那些頭發就沒辦法吸取我的血。”說到這,金夢語氣變得堅定,“假死。”
“假死?”我笑笑。人想假死沒點道行根本不行,就算有道行無法把握分寸的話就有可能一去不回。
金夢看著我沉沉道,“用它。”金夢鬆開我的手,從枕頭下麵拿出一把小木刀,我記得這把刀,金夢一直用紅線穿起來戴在手上,一個長度不足三厘米的小木刀。
“它是爺爺去世前送給我的,是無價之寶,能驅邪避害。我從小體弱經常生病,帶上它之後就沒事了。但小時候有次不小心讓它沾了我的血,我就沒了呼吸成了死人,我爸媽很著急,爺爺說沒事,三天後來我就會清醒。”金夢坦然說道,眼神誠懇的望著我。
一把粗糙小木刀居然這麼厲害,我心底嘀咕,一邊瞧金夢一邊接過她遞來的小木刀,做工很粗糙並不精致,刀尖上沾了一點點血跡。現在看來,它又是一把普通的小木刀,實在沒什麼特別,不過寶物也分很多種,那種外表不行但法力雄厚的也有很多。
我挑起眉眼端詳小木刀,餘光看向金夢,她脖子上僅有一條淺淺的痕,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到,金夢的話,我相信也懷疑,金夢有的也許不僅僅是小木刀。
“如果你們今天沒來救我,我就會真的死在那。”金夢麵色慘白心有餘悸的補充一句,“小流,謝謝你。”
我嘴角一揚,微微淺笑,按了按金夢的手,低聲安慰著她。死裏逃生,金夢很幸運,隻是,一切真這麼簡單?
“你還記得圖書館裏跟你說話的女生是誰?長什麼樣嗎?”我摩挲著小木刀,思索著詢問。
金夢無奈的搖頭,滿臉困惱,“我想不起她的臉,想起來也是霧蒙蒙什麼都看不清,但我知道我不認識她,以前也沒見過,我記得她穿著裙子,打扮很講究,她說一會話我就覺得有些暈,後來就成那樣了。”金夢按著眉心,表情有些扭曲。
是誰呢?
金夢說的這些沒什麼用處,一個學校這麼大,想找到那個人很難,況且她還有可能不是學生,難道是蛤蟆精變得?也有可能,我思考著點頭。
“金夢!”忽然一聲尖叫,叫我思緒嘎然而止。我驀地回頭去看,就見吳曉玲跟艾晚雪衝了進來,一個個滿臉緊張,焦急,見金夢沒事她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流,你怎麼也在這?你沒事吧,你是不是也受傷了?”吳曉玲一把拽住我,自從上次我救了吳曉玲男朋友陳峰之後,吳曉玲跟我的關係進了一大步,用金夢的她們的話來說,吳曉玲都快把我捧上神壇了,不過,以我的身份真的上神壇也坐得住。
我使勁搖頭,好容易才說服她們我沒事,這下她們才算放心。
“是小流救了我。”金夢笑著說,看到她們金夢心情好了很多,“沒她,我就真出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請假回家了嗎?你怎麼會又……”吳曉玲冷靜下來追問道。
“請假回家?我沒有。”金夢搖頭,麵色冷下來。
吳曉玲跟艾晚雪也相看一眼,一臉疑惑,“不對呀,我們那晚見你沒回宿舍就打電話給你,但是一直沒人接,我們擔心出事就找了輔導員,她說你跑過去跟她請假,說家裏有事要回家,還給我們看了你寫的請假條。”吳曉玲說完咽了咽了口水。
“沒錯,你自己去辦公室請假,其他老師也看到了,你……沒事吧?”艾晚雪凝望著金夢,“不是你請假,那是誰啊?跟你一模一樣……”艾晚雪說著忽的停下來捂住了嘴。
我心一沉,那人不是金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