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們小心。”燭母愣了愣,眼神複雜。我擔心燭炎沒有注意到她的臉色,帶燭炎出門。還好已經夜色降臨,我拿出花姐送我的鬼骨,用火焚燒,煙一路向西,這一路上的小鬼應該不會騷擾我們。
燭炎身體越來越冷,魂魄也被束縛在身體內不得自由,完全陷入沉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死。血素是那匕首的名字,千年曆史,靈力霸道,能幻化出無數把匕首與人血肉結合以所用之人的血肉為食物,見血封喉,沒有任何餘地,我已經很久沒見過血素了沒想到居然會在方萍這裏見到。
這匕首不應該在他手裏嗎?怎麼會在這?我一路思索,腳底拂過一絲冰涼,我低眸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腳底被劃破了,走過得路上隱隱的有些血跡。
心微微一沉,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燭炎身體越來越僵硬,越來越冰冷,沒有時間讓我猶豫了,我竭盡全身力氣加快腳步。鬼市很冷清,我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空管這些,我必須趕到花姐的酒樓,讓扒叔救燭炎。
拚盡所有力氣,我終於停在酒樓外,大門緊閉,周圍沒有一絲光亮,沒了往日的熱鬧。我緊緊地皺了皺眉,使勁叩門,過了好一會二虎給我開了門,從門縫瞥了一眼見到是我,他整個愣了愣,“是您!”
“是我。”我有氣無力。
二虎雖然愣但也察覺到我不對勁,他又看了看我竭力扶住的燭炎,他趕緊走出來想要幫我扶住燭炎,我搖搖頭,“不行,你不能碰他,開門讓我進去,你去叫花姐他們來。”
“可是……”
“快去!”我加重語氣。
“是。”二虎見狀趕緊答應,他打開門讓我進去,酒館裏一個酒客都沒有,少有的冷清,我扶著燭炎坐下來。燭炎身上已經開始結霜,冷的叫人心寒,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結起層層的冰碴。
燭炎,你千萬不能有事,我心底暗暗道。
“小漓!”
一個瞬間,花姐已經挪到我跟前,她一個拂袖,酒樓中的蠟燭便亮起來,她望著我,黛眉緊蹙,“小漓,你氣息很弱,我竟然都沒感覺到,你怎麼了?還有二虎說你帶了一個人……”說著花姐清麗餘光看到燭炎,她渾身一個顫抖,“是他,他受傷了。”
“嗯,我要救他。”我攥住花姐的手。
“小漓,你的身體……”
“無所謂,我要救他。”我打斷花姐的話,不能再耽擱了,“他是為了救我被血素傷了。”
“血素!”花姐小嘴微微張著,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又看了看燭炎,“怎麼可能,血素不是在他……”說到這花姐停下來,她神色冷了冷,“先送他去後院,這裏不安全。”說著話,花姐滅了燭光,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感覺到不對勁。
我點點頭又一次扶起燭炎,花姐想要幫我也無能為力,燭炎身上寒意足以傷到他們的魂魄,像是二虎這樣的小鬼,魂飛魄散都有可能。
“小漓,他的傷……”花姐前麵帶路,語氣糾結,我知道她是想說血素傷沒救,花姐眸光閃爍,點點晶瑩落在我心裏。
“我來救他。”
沒有猶豫,我直接說道。
“不可以!”花姐忽然疾言厲色,“我不準你胡來,你沒了靈力,你要怎麼去救他?”花姐停住腳步,廊上一片寂靜沒有一絲聲音,“你若胡來,我今天便不放你去見扒叔。”
“我要救他。”
“小漓!”花姐有些生氣。
“花姐,你不讓我扒叔幫我,我也會救他。”我做了決定,“我不能沒有燭炎,不能。”花姐凝起美眸,她張了張小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也隻是一聲淒冷歎息。
花姐幽幽轉身,蓮步生風,我看得出她生氣了,但她沒再說什麼我鬆了一口氣跟上花姐。花姐讓我把燭炎放在堂中,她去叫扒叔。堂中燭光灰黃,不斷跳躍,顫動,我緊握著燭炎的手,他渾身的冰涼叫我有些焦躁,一時著急我咬破手指,血滴湧現,我想讓燭炎喝掉。
“住手!”
一聲急喝。
但,血已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