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隊,查到了!”小郭興奮的衝進來連門都忘記敲,看著手中的資料大聲念著,“慕童童,七歲,三個月前失蹤,然後……”小郭忽然停住,他顫顫的看著我身旁的童童,咽了咽口水。
“愣著幹嘛,繼續!”施坤胖臉板起來,衝著小郭吼了一句,小郭緊閉著嘴沒動靜,施坤等的不耐煩直接拿過小郭手上的文件,他隻掃了一眼,斜瞥我一眼愣了愣,“她失蹤五天之後就被在附近人工湖裏找到,已死。”
聽完,我尷尬的笑笑,攬過童童,“我剛準備告訴你的,是小郭恰好衝進來打斷了我。”我一說完,小郭哭喪著臉。
“怎麼回事?”施坤放下文件,他好歹是個老大總不能也跟著害怕,何況童童如今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怕就是個普通小朋友。
事已至此,我就將那天在梅秋家發現童童的經過告訴施坤,施坤緊緊地皺著眉,“你那天跳車是為了救她?”施坤冷哼。
“嗯。我想童童也許跟這幾起案件有關。”我想了想補充一句,餘光望著童童忽然想到什麼。
我沒跟施坤商量,一把拿過施坤手上的文件,上麵有童童的資料還有她的照片,照片上童童左臉沒有胎記。那位司機沒提起胎記就是說那並不是胎記,是死後才多出來的。燭炎一定是發現這個才會動手除掉童童臉上的胎記,這樣才能盡快找到童童。
沉思良久,我心揪了揪,也就說有人在童童死後在她身上施術,那紅色胎記是做什麼用?我腦海中冒出很多問號,好像有很多秘密放在我麵前,隻是我沒有鑰匙。
我正思索著,童童忽然顫抖起來,我驀地看向她,就見童童左邊臉上又現出紅色印記,她渾身直哆嗦,似乎很痛苦,眼睛裏滿是淚水。施坤跟小郭都愣在那裏,“江流,她怎麼了?”
疆域一個箭步衝上來,我攔住他,“我來。”疆域看我一眼,他遲疑一秒退到我身後。我按住童童,她緊緊地拽著的手,手指幾乎要鑽進我的肉裏,她魂魄也在顫抖,我皺了皺眉,果然是有人在施邪術。
心思一沉,我向著疆域伸出手,疆域緊緊皺眉,“快。”疆域微微頷首沉默著遞過來一把刀,我拿過刀在脖子上劃了一道,血滴落下來。
“江流,你在幹什麼?”施坤衝上來,我斜看一眼疆域,疆域輕輕的一個拂手施坤人想動也動不了,隻能在那看著,我看他臉色想他肯定怒火攻心。
我也就脖子的上的血比較多,沾了血,滴在童童臉上的那片紅色印記上,那本來極速擴張的紅色印記很快退縮,像是有生命一般,觸碰到我的血便退縮,我的血滲入童童的皮膚裏紅色印記猛地消散,耳邊傳來一聲慘叫,叫聲很遠,很快消失。
童童很虛弱,我把她交給疆域,他們同為鬼,疆域能讓她安心。辦完這一切我呼了一口氣,疆域冷著眼眸,“小漓,剛才……”
“有人在召喚她。”我淡淡道。
“是。”疆域低沉著嗓音,說話也解開施坤身上的術法。施坤即刻衝了上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
“她被施的是血喚術,我也隻能用血破解。”我笑著跟施坤解釋,又不是要抹脖子,就算我抹脖子也死不了。
“要血,你不會要我的?要他的?”施坤吼道,怒瞪著疆域,疆域滿臉盡是不屑。
“你們人的血太低等,怎麼能用?”疆域冷笑。
施坤還要吼,他的手機響了,他瞪著我接了電話,“你再說一遍在那找到了什麼?”停了一秒,施坤似壓抑著憤怒,“找到多少?”
一會,他掛上電話,一屁股坐下來,我看他額頭上冒出汗珠,“你們在那個垃圾堆裏找到了什麼?”我猜測著問道,我想他們從那個垃圾堆裏找到的東西足以震驚整個風城。
“都是手腳。”施坤嗓音沙啞,“現場法醫說都是小孩子的,一共有七對手七對腳,是七個孩子的。”施坤說不下去,他眼神帶著些迷茫,或許近來發生的這些慘案讓他心有所忌。
“隻是手和腳?”我追問。
“沒錯,其他什麼都沒有,都是齊根斬斷,就像梅秋父母的手腳一樣,都給……”施坤猛錘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都給煮熟了。”
我一愣,看來,那人的確是想碎他們那些人的魂魄把他們永遠束縛在自己手裏,永不超生。
下手這樣狠辣,我也很少見,不自覺地看向疆域,他麵色很冷隻冷冷的笑,“無奈過多少年,人類仍然殘忍,令我惡心。”我望著疆域,或許這些讓他想起從前,那些極其遙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