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心裏暗自思忖,人類真是不可靠,他們擅長拋棄。見我沒說話,疆域妖魅一笑,那雙鳳眼閃出紅光,“身體怎麼樣?人類欺負你了嗎?”
“好多了。”我玩著樹葉,嘀咕一句,心很不舒服。
“漱漓,你到底怎麼了?”疆域靠近,但他始終跟我保持距離,他的鬼氣會傷到我,看到疆域謹慎的模樣,我不由得想笑,千年前他可是打傷我好多次,把我剁成肉泥幾次,讓我身首異處很多次,總之我被他折磨的不輕,但最後算是他救了我送我回棺材。
我怎麼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凝起視線看著疆域,想了想說道,“疆域,我可能要走了。”
“走?”疆域坐在我身旁,赤眸燦燦,“去哪?”
“不知道。”我淺淺的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人間真是呆膩了。疆域邪邪的笑,他緩緩的伸出手又收了回去,我看看他,多年不見,疆域變很多,盡管戾氣仍然很重。
“我陪你。”疆域聲音飄忽,“去哪都陪。”
“不要。”我想都沒想就拒絕,疆域斜睨著我,擺出一副不容置否的表情對著我。疆域嘴角肆意飛揚,笑的璀璨,魅惑,他緊盯著我,我忽然想到什麼,“疆域,那四個人是你殺的嗎?”
“切,我才不稀罕殺人類。”疆域滿臉不屑,“我今天就告訴你,這個人間太髒了,你要小心了,如果好玩,我也會摻和一腳。”
“你敢!”我瞪著他。
“漱漓,你來抓我呀。”疆域笑的放肆,“你現在連那幾個色鬼還有那個小惡鬼都對付不了,你想對付本大爺嗎?”
疆域逼近,我惡狠狠瞪著他,先前那幾個色鬼果然是疆域弄來的,我抬手就想給他一掌被他攔下來,他斜勾著唇,笑容極其誘惑,“漱漓,等你好了我們再打。”
哼,我心思一沉,想著自己也沒能力,我無奈的靠在槐樹幹上,冷眼打量著疆域。
“額……”
我臉色一僵,嘴邊溢出血來,我緩緩的低下頭就見一個枯樹枝刺穿我的心髒,“疆域……”
我叫著他,疆域正笑著,他回眸看到我,神色猛地一冷,當即揮手一掌,古槐震動,樹幹上長出更多樹枝,我整個人被刺出好多個洞。
“漱漓!”
“上麵……從上麵。”我滿嘴都是血,我被死死地釘在樹幹上,我身體裏的器官應該已經開始融化為血水,我暗暗苦惱。
聞言,疆域騰空而起,從古槐最上空猛地一掌,古槐發出慘叫,疆域下手很狠,“敢傷我小漓!”我即使在樹下呆著也感覺得到疆域的戾氣,古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厲害的是控製古槐的那個鬼東西,
“江流!”燭炎跟施坤從小區出來,就見我滿身都是血的釘在樹上,燭炎迅速衝過來。
“別,別過來……”我叫住燭炎,說一個字嘴裏血水一直往外冒,我被自己惡心的夠嗆,下次我要換其他材料的器官,我暗自惱火。
燭炎沒有聽我話,施坤也跟上來,但施坤還沒靠近就被疆域跟古槐的鬼氣激開,摔到一邊。
燭炎臉色冷著,我從沒講過他這麼生氣,他猛地撕開襯衫,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我怔怔的看著燭炎,“燭炎,你要幹什麼?”
燭炎黑眸閃著狠厲的光,他直接將匕首插進他的心髒,但隻冒出兩滴血,他收起血,速度飛快將血按在我額頭。
我隻覺得渾身被震碎一樣,我身後的槐樹也是一樣,它比我更慘,就聽它極其痛苦的慘叫了一聲,樹枝從我身上離開,一個瞬間,古槐整個枯死,連一片綠葉都不見到了。
燭炎抱起了我,我染了他一身血。
“我沒事。”我吐著血泡泡,感覺自己有點悲壯。
“小漓!”疆域懸空而下,落在我們身旁,他一眼看到燭炎,燭炎臉色十分慘白,疆域看著燭炎,燭炎看著他,兩人目光都很不善,充滿敵意。
我一點力氣也沒了,我身體裏的器官全成血水了,我們站的地方都是我的血。疆域冷笑著靠近燭炎,“你這個人類!你害我小漓!”
“你的?”燭炎冷哼,黑眸冷清,“她是我的。”燭炎麵色冷峻非常,渾身冒著冷意,我隻感覺得到他心尖的溫度。
“你!”疆域怒吼,他抬手就想給燭炎一掌,燭炎眼神冷蔑,肅穆,甚至神聖。
“什麼你的他的?趕快送她走!”施坤衝上來,他剛才摔的不輕,鼻子都摔破了,此刻我對施坤充滿感激。
“江流,你怎麼樣?”我撇撇嘴,一臉的無辜與無奈,施坤衝著燭炎吼,“燭炎,你愣著幹什麼,去找伯父!”
我不管了,我力氣全部耗盡,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