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愛情的開始也許不是同一個時間,但與之相交集的時光裏,我們就彼此承諾,不會有終結。
群峰和季卉的愛情,是一段艱難的領悟過程。冷漠冰霜的他,除了冰冷的武器,暗黑的商界,他的世界幾乎再無其他。而美麗動人的她,除了唐胤給的溫暖,眼裏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其他。
愛情是不知不覺地陷入,然後是至此一生地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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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卉十歲,群峰十五歲。
帶著唐胤給的地址,群峰終於找到了位於意大利郊區的一個小院子,正值秋季,院子裏滿是落葉,剛踏進院子,就看見一個留著平劉海,紮著馬尾,穿著一身天藍色的毛衣,捧著手中的玩具,大眼撲閃撲閃,清澈動人地有些疑惑地看著群峰道:
“大哥哥,你找誰?”
“我找許清。”
雖然在看到這個女孩後,群峰的心田有一陣暖流淌過,但長年的冷漠還是讓他的言語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聽起來有些冷淡無情。
但女孩似乎沒有這麼覺得,反而揚起了笑容,臉頰的酒窩深深的,可愛極了。
“你找我媽媽?”
媽媽?群峰不知道這個叫許清的女人到底和唐胤說什麼關係,在組織裏,唐胤是他的頭,而組織的規矩就是,頭的命令都要無條件的執行,且不能過問緣由,所以他不知道許清是什麼樣的女人,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年齡,不過在聽到女孩這麼說的時候,群峰大概明白,這個許清應該有三四十歲了。
果真,沒過一會兒屋子裏就走出一個淡雅如花的婦人,許清,和名字多麼地吻合。
群峰自我介紹一番後,婦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惟獨在聽到唐胤這個名字後,眼眸深處才微微地一顫。
群峰將一張銀行卡遞給許清,道:
“這是赤鷹讓我給你的。”
一直都未開口的許清在接過群峰的卡後,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叫唐胤。”
語氣中帶著堅定,好像很不滿群峰剛才說的赤鷹。
許多年後,季卉躺在群峰的懷裏,撫摸著他堅實地胸膛,聽他敘述著當年第一次與她相遇的一切。
季卉內心一顫,然後嬌柔地說道:
“我那時以為,你就是那個我從未謀麵的哥哥。”
群峰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將懷裏的季卉摟得更緊。
原來上天早已將他們注定,隻是他們都頓悟地太晚。
季卉感受著群峰的溫暖,然後抬眼對上他冰冷卻溫柔的眼眸道:
“為什麼哥要叫赤鷹。”
“這是組織的代號。”
“恩。”
季卉知道,唐胤在十八歲之前,都一直呆在黑手黨的組織裏,而這個組織黑暗冷酷,能在那裏的人,都會變得冷漠無情,而現在唐胤離開了組織,被葉小染感化了,而群峰是呆在組織最久的人,現在她也想靠著自己的能力慢慢感化這座冰山。
“那麼你呢?你的代號是什麼?”
季卉摟緊了群峰結實的腰,在他的胸膛上蹭著問道。
“雪狼。”
果然,雪地中的野狼,很符合他的性格。
季卉撅了撅嘴,歪頭想著什麼,然後抬眼可愛地朝著群峰一笑道:
“那我以後叫你小灰灰好不好?”
“小灰灰?”
群峰有些質疑地皺眉,這麼可愛的名字要形容他,不好吧。
“小灰灰是這世界上最可愛最善良的狼。”
群峰仍就皺著眉,眼眸深處透露出一絲無奈,剛想拒絕就被季卉迎麵而來的吻抵住。
熱吻纏綿之間,他依稀地聽到季卉地呼喚,小灰灰。
從此,群峰的這個昵稱就被唐胤拿來嘲笑,叱詫風雲的雪狼如今變成了小灰灰,你說這能不成為千古佳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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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卉十六歲,群峰二十一歲。
直到參加了許清的葬禮,群峰才知道,原來她是唐胤的母親。
而再次看到那個清純質樸的女孩後,群峰差點沒有認出來,之前可愛清純的女孩,如今已亭亭玉立,眉宇之間女人的嫵媚也盡顯無疑。
但是,她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扯著他的衣角躲在他身後,群峰不知道,為什麼他怕唐胤而不怕他。
在組織裏,唐胤是頭,而他是執行者,所以在意大利,沒有什麼不知道雪狼這個名字,也沒有人敢挑釁,因為他們知道雪狼是一個冷漠無情,從不給人留活路的人,所以,很多人都畏懼他。
而隻有這個女孩會躲在他的身後,當他是她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