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誓此刻語氣雖然老氣橫秋,不過語氣卻是有些天真,典型就是失憶之人的特征,哦,應該是失憶之鬼的特征!
“啊……”陳子風已經不能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的言語了,現在的景況隻能用震驚加震驚再加震驚來形容,一切都是匪夷所思,一切都是讓人想象不到。
秦誓這話說完,便化成一道虛虛的鬼影,接著在陳子風的玉佩上盤旋起來,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雷電風暴,過了片刻,秦誓這股鬼影便向著陳子風的玉佩鑽去,就在秦誓鑽入玉佩的刹那,那塊玉佩突然發亮起來,這是一道非常柔和的白光,這白光彷佛要將麵前的黑暗撕破一樣。
秦誓一鑽進玉佩,便發現玉佩上竟然刻有道家的陣法,這些陣法秦誓似乎見過,但是又有很大不同,而且這些陣法甚是精細,秦誓在剛剛鑽進玉佩的那一霎那,便被玉佩上的陣法粘住,一股強大的吸力將秦誓往玉佩裏拉動。秦誓雖然智力有些問題,但是還不算是傻子,一下子便感覺到這有些問題,想脫身而出,但是玉佩上的粘力越來越緊,陣法流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秦誓這念力還算不錯的鬼魂竟然被這股粘力拖往陣法的深處。
秦誓這時有些氣急敗壞,心想自己今天是捅了個大簍子,本來以為這玉佩有些蹊蹺,沒有想到竟然是道家的寶貝,還是自己不認識的寶貝,這回估計要被這玉佩上的陣法困住了,想及此處,秦誓便是對著陳子風哭喪喊道:“你這玉是什麼玉啊!怎麼刻著道家的陣法,完了,我被……困在……玉裏……了……”
秦誓被陣法拖往深處,在陳子風的耳中,秦誓的聲音越來越細,最後一點都聽不到了,陳子風一陣慶幸,還好自己佩戴了一個驅鬼避邪的傳家寶玉,身上的那塊玉佩是陳子風從小就戴著的,據說已經在陳家傳了十幾代了,據爺爺說,這塊玉佩是道家的寶貝,戴了就不怕鬼魂。陳子風一直不怎麼相信這種虛無飄渺的事情,但是這是家人留下來的唯一的一件信物,陳子風一直非常珍惜,沒想到今日倒是顯示出了它的功效。
隨著秦誓的聲音越來越細,這塊玉佩上的白光開始黯淡,最後變的和平常一般模樣,而這玉佩也陡然從懸浮在空中掉落下來,貼到陳子風的身上,緊接著,陳子風身上那股強大的控製力一下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失去了那股拉扯力,努力保持著前衝的陳子風突然一下子衝了出去,咚的一下撞在巷子裏的電線杆上。
陳子風腦中一黑,便昏睡了過去。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陳子風突然感覺有人在自己身邊說話,那人還在在自己身上推了推。
“喂,小子,醒醒!回家睡覺去!”
“幹嘛?”陳子風在電線杆上狠狠的來了一下,有些昏頭昏腦,微微一睜開眼,看到一個人影在自己眼前晃悠,接著一道強烈的手電光柱照在自己臉上,陳子風一手擋住這個強烈的光線,然後疑惑的問道。
“幹嘛?小子,你喝醉酒了啊!抱著電線杆在外邊睡覺啊!看看你的這個姿勢,跟一隻野狗一樣!”那人狠狠的罵了陳子風幾句,被那人罵了幾句,陳子風立刻感覺到不對勁,仔細一看,對麵此刻正站著幾個戴著紅袖標的人。這不是街道辦的社區聯防大隊麼?
陳子風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窘迫模樣,隻見自己腦袋抵在電線杆上,雙手抱著電線杆,姿勢的確不雅,不過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陳子風突然想起剛剛的那件詭異事情,剛剛不是有一個鬼魂麼?
陳子風急急的捧起那個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就著小巷裏的微弱燈光,仔細的看了起來,這玉佩還是和以前一般模樣,沒有什麼區別啊,陳子風在環視了四周一下,身後的垃圾堆裏,一隻碩大的野貓正在挑揀食物。
見鬼了!不可能吧,世間那來的鬼啊?科學不是證明世間上根本沒有鬼魂麼!想著自己在學校學習的馬列主義思想,第一條就是無神論麼!但是自己怎麼會撞到電線杆上去,不可能,這條路自己都走了好多遍了,如果掉到缺井蓋的下水道去還有些可能,但是撞到不會動,也不會突然出現的電線杆就有些蹊蹺了!
這時陳子風身後的那隻野貓‘喵’的叫了一聲,陳子風轉頭看了看那隻野貓,難道是自己被那野貓嚇了一跳,心神不寧之下不及看路,然後撞到這個電線杆了麼?陳子風一陣疑惑,而那幾個紅袖標卻是嚴厲的說道:“看看你,鬼鬼祟祟的,像什麼樣子,要是被壞人發現了,保準你身上被搶個精光,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了,趕緊回家睡覺去!”
陳子風被那聯防大隊的人嗬斥了一頓,突然發現頭上傳來一陣徹骨的劇痛,陳子風伸手一摸,卻是一個大大的腫塊。陳子風摸著頭上的大包,頓時覺得一股劇痛襲來,心想剛剛那些是不是自己撞暈頭後亂想的,記得有本書上寫過,有些人在頭腦撞擊過後會產生虛假記憶,這個現象在心理學裏叫做強烈心理暗示吧!都是郝大媽,無緣無故和自己說什麼鬼,害的自己就產生幻覺了!
“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走!”紅袖標又吼了陳子風一頓,陳子風此時隻好捂著頭上的肉包,一路小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