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答應他答應得那麼痛快。不過,老大,我想再想恢複正確的時間序列恐怕比登天還難哦!”
“你懂個屁,四眼,我想呢就算他們最後不能恢複正確的時間序列,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和老大也應該能發現點有用的線索吧?”包子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嗬嗬,包子,看不出你小子還會動腦子呢。”
“老大,你這是在誇我嗎?”包子很忸怩地做出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害得四眼立刻跑到牆角去做嘔吐狀。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午夜的燈火漸漸暗了下去,包子繼續去樹上蹲守,四眼在小樓一角藏身,而聶如龍則靠著一身隱藏的本事溜到了寂靜的公園裏,竟然就那麼在草坪上不見了。
風漸漸起了,蛐蛐和蟬爭相鳴叫。夏夜,總是讓人想起小時候姥姥家的糖豆漿。
一聲若有若無的嗚咽聲隨風而來,好像女子的哭聲,細細辨去,卻又像有人在念誦奇異的悼文。來了!聶如龍屏息凝神,等待著正主的出現。
在一個小院的屋裏,熟睡的孩子似乎睡迷糊了,搖搖晃晃地起來走出了小屋來到院子裏。父母以為是尋常的起夜,也沒有在意。可是在附近小樓上的四眼卻看得很清楚,一個一個孩子從家門裏混混噩噩地走出來,好象受了什麼指引一樣,詭異地排成一排,列著鬆散的隊伍朝城外走去。他們大部分都是八到十歲的孩子,也有極少數的十三四歲的和四五歲的小孩子,每個人似乎都在夢遊。
四眼和包子悄悄對望了一眼,都看得出彼此眼睛裏的驚詫和焦急,公園的草坪上老大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該怎麼辦?四眼一看時間不能耽誤了,朝包子比畫了幾個手勢,意思是叫他繼續在這裏守著,隨後四眼悄悄從小樓裏跳了下來,眯著眼睛晃來晃去,加入到了這些孩子們中間。
聶如龍看著不遠處假裝夢遊的四眼,心裏感到一陣好笑,這小子還真能想出些怪點子,就是自己在他的位置上,恐怕也想不出比這有利於深入調查的辦法了。其實聶如龍早就已經動了,在嵩山上那個羅漢堂裏出來之後,聶如龍再次進入自然的時候,就很自然地能和周圍的環境融合,這一點他也是最近才發現的。說是融合,其實並不是像傳言那樣身體變幻形態,而是類似於動物的保護色一樣,甚至連氣息都會和周圍的環境一模一樣。所以那個聲音剛剛一起,草坪中間忽然一片綠色的草皮動了,當草皮滑行到水泥地上的時候,赫然轉變成了水泥方磚的樣子!而當半個小時後到達野外的時候,又恢複成了腳下泥土的形態。
此時聶如龍已經趕到隊伍的最前邊,遠遠地將四眼甩在了後麵。聲音漸漸清晰,類似笛聲的音樂帶著讓人眩暈的調子從城市周圍僅有的一小塊樹林裏傳了出來。聶如龍還想繼續前行進行進一步的查看,忽然胸前一陣熾熱,燙得他差點叫了起來!他慌忙掩住了嘴,阻止自己發出聲音。可是這突然的動作好像還是被對方發現了,笛聲驟然一停,前進的隊伍忽然間慢了下來。
聶如龍胸前的那個佛鏈更加熾熱,聶如龍感覺到胸口的肉似乎都要被燙熟了,萬般無奈之下,聶如龍隻得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用手將佛鏈從胸口處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