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帝麵前的時候,我認為我沒有罪過。我導致了一個人的死,我也讓索菲亞很不舒服,然而我卻覺得我的選擇是正確的,我不應當做出什麼懺悔。我陪著索菲亞做了那個禮拜,但是我卻覺得自己更不舒服了。
“孩子,你到底是哪裏不愉快?”神父順便也問了一下我。
“神父,我覺得很奇怪——我並不後悔我做的事情,但是我又無法在人道上力挺自己的選擇。”我最後還是選擇了坦白,雖然說我不信任上帝,但我知道和神父說說心事是很安全的,而且也可以為自己減輕壓力。
“孩子,說明你的心不堅定。”
“那我如何才能堅定呢,神父?”我又抬起頭問,我心裏不舒服是真的沒辦法排解,我很擔心我說了實情會被當成異教徒趕出去。“你們是如何做到這麼堅定的信仰上帝的神父?我覺得我的本心搖擺不定了。”
“雖然我們並非上帝所養大,但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當上帝需要我們的時候,我願為他付出一切——這是一種忠誠,我的孩子。”神父用聖水彈了彈我的額頭,大概他認為我是受惡魔蠱惑了才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那……如何對待父母呢?他們才是養大我的人。”我愣了愣再一次發問,如果說祖國就是我的上帝的話,那我長大的外國就是我的父母。
“你很思考,我的孩子——但是孩子,父母和上帝並不衝突啊?我們的父母亦是上帝的子民,即使不是,能夠生下信仰上帝的你他們也是上帝的朋友——寬和平等以待人。”神父如是回答,有點兒背離的基督教的本意了。
我還以為父母不能是異教徒呢。
“謝謝,神父,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外國是不會成為祖國的附庸的,但是外國確實可以和祖國和平相處。隻要我的祖國強盛,隻要我的祖國能讓他們給麵子,這就可以實現。
“蘇拉,你去哪裏?”索菲亞想要叫住我,但是我跑得可是很快的。
“當然是趙家。”我回頭對索菲亞一笑,就算我不能讓趙家開竅,我還有堅定的決心呢——我就不信我拚了全力的做這件事不能讓他們改變,我可是個精明強幹的女強人,我是蘇拉·托馬斯。
“蘇拉!”我和索菲亞還沒有走出教堂,我就看見趙決明急急忙忙的來找我了——他的性格本應該是雲淡風輕的類型,結果他現在卻急急如奔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他上來就一把抓住了我。
“趙先生,你清楚你在做什麼嗎?”我趕緊製止了他,但是他仍然很情急的樣子,讓我不由得懷疑他是真有大事找我。
“無論你是否願意和我做二次生意把趙家青花讓給我,現在你再不到趙家去,趙七小姐就是李家的了。”趙決明跟我說的話,讓我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李嘉信要得到趙家的青花?現在?她怎麼敢!
我這樣的巨鱷虎視眈眈的在側,還有賀秋雁這樣的人物在,李嘉信是哪裏來的勇氣同時和我們兩個叫板?難道昨天我和賀秋雁兩個冒充她被她知道了、她掌握了證據她覺得她很厲害了?
即使她掌握了什麼,和我對抗,她莫非是想死了不成?
“她怎麼敢?”
“一個人要死了,什麼不敢?總之要死在你手上,不如反咬你一口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趙決明陰陰惻惻的一笑,直接讓我的心涼了半截——既然是這樣的話,她極有可能和青花瓷玉石俱焚,讓我得不償失。
“她在哪裏!我X!”我是有多久沒飆過祖國的國罵了,我不記得,但今天我反正是罵出口了。“那個小蹄子居然敢和我鬥?”
“你趕緊殺到趙家去才是正經。”趙決明說著拉起我的手就走,絲毫不避諱我和他沒有這麼親密的關係。
我也來不及避諱他了,反正我是個洋小姐,我想做什麼都自由。現在關鍵是我要找到李嘉信在哪裏,阻止她得到青花瓷。我火急火燎的跟著趙決明狂奔了兩條街,幸好我為了去教堂穿的平底鞋——若是依著我平時的習慣穿高跟,此刻我的腳就該斷了。
“慢著!”趙決明拉著我衝到趙家門口的時候,我正好看見李嘉信捧著盒子出來。我就憑女人的直覺我也知道那個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我馬上就躥到了李嘉信身邊拿槍頂住了她的腦袋。
“蘇拉,你想做什麼?”李嘉信不動聲色在上帝麵前的時候,我認為我沒有罪過。我導致了一個人的死,我也讓索菲亞很不舒服,然而我卻覺得我的選擇是正確的,我不應當做出什麼懺悔。我陪著索菲亞做了那個禮拜,但是我卻覺得自己更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