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月風剛小聲地說完這一句,就看到墨寒往自己身上摸了起來。對方一邊摸還一邊皺緊了眉頭,從衣袖到腰帶,來來回回翻了個遍。
染月風剛想問問墨寒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時,墨寒已經扭過頭往回探尋起來,染月風隻好招呼著染清兒也往回走,一起幫著掃視地上。
“好,我這就讓影子去宮外找間屋子,然後去和花鐵胡彙合,如果事情辦成了,就可以臨時把他們擱置在那屋裏,然後我們再從長計議。”走出去幾十米,眼瞅著即將拐回住處那條道兒,墨寒又立起了身子,對著染月風正色道。
“嗯,好。哎,墨弟你沒丟東西啊?”
墨寒看著染月風笑了笑,“染兄啊,前麵那道兒侍衛更多,走下去就是浪費時間,但是突然轉回去又不自然。我不想引起注意,所以就假裝東西掉了。你看,這樣多好。”
染月風也笑了,“墨弟果然是聰明過人,我都被你這招數蒙混過去了。至於那事情,我們就這樣定了。”
“嗯,一會兒讓花鐵胡和影子碰個麵便好。”墨寒一錘定音。
三個人之後就分別回到了住處,等著影子去找好收容小姐們的屋子。
平時打發一下就過去了的時間,突然就變得格外漫長,夕陽拉長了萬物的影子,卻是遲遲不下山去,這讓染月風感到一陣心焦氣躁,雖然妹妹一直陪自己說這話,但是他還是感到靜不下心去。
天漸漸黑了下來,月亮也爬上了枝頭,就在染月風坐立不安之時,終於聽到了期待已久的敲門聲,守在門口的花鐵胡當即開了門,將門口的影子給迎了進來。
“地方找好了沒?”染月風和染清兒蹭地從椅子裏站了起來。
“找好了,是個很不起眼的農居,所以非常隱秘。隻是那地方距離皇宮和鎮陽侯府都不近。”影子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卻讓人覺得非常靠譜。
染月風點了點頭,距離不近沒關係,還能更保險一些,“那倒沒事,隻是你們要辛苦些跑遠路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麼?”花鐵胡早已換好了一身黑衣,除了袖口和上意外,其他各處也都備上了自己的花鐵鏢。
外麵雖然天色已晚,但是還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不過想必等到這些屬下們趕到了鎮陽侯府上,再摸清了鎮陽侯府的結構,這時間就差不多。
“嗯,你們要小心行事,必須要等到他們休息了以後,過上一兩個鍾頭對方熟睡了再動手。”
“太子放心,我們一定會謹慎。”
“如果驚動了對方,就不要貪戀,立刻離開,”染清兒想起墨寒之前交代的話,“可以失敗,卻不可以暴露。明白嗎?”
“屬下明白。”花鐵胡抱了抱拳,就在染月風的點頭示意下和影子一起出了門。
另一邊,追風昨日離了宮就聯係上了飛羽,告訴他這一次是太子格外重視的事情,讓他親自去完成。
飛羽得了令,即刻命自己的兩名得力的手下花蟄與金藤同自己一起去了鎮陽侯府守著。三個人到了鎮陽侯府後,便分頭潛藏在了府裏。
飛羽守在了葉清雪的宅院裏,從樹上到房頂再到院裏那個明顯被棄用了的水缸,不停地變換著位置。花蟄去了附近的花園,而金藤則在負責在府內來回巡視。
這三個人都很不簡單。
飛羽之所以叫飛羽,就是因為他非常擅長投擲飛鏢和射擊羽箭。他就像是專門為暗夜而出生的殺手,而且完美地詮釋了刺客這個詞語。
飛羽不僅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看透每一種飛鏢的特別之處,很快上手任何形狀大小和重量的飛鏢,還非常清楚每一種名鏢的來曆。所以,隻要不是小作坊裏出來的土鏢,他都能根據飛鏢判斷對手的來曆。
花鐵胡帶了四個隨從同自己一起去,他要保證在有三個人負責載人的情況下,還有兩個人可以在一旁放哨和保護。而影子則主要是負責為花鐵胡等人帶路,同時也充當守衛的角色。
一行六人皆穿著黑衣,從巷道中貼著牆飛快地穿行,不被那月光照到,在黑暗中隱匿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