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不然你去拜會一下侯爺,順便可以看看我爹爹的情況。”葉清霏有點放心不下爹爹和娘親,但是自己又不想親自過去,就想把這件事托付給蕭玉郎。
蕭玉郎整日無所事事,在葉清霏這裏也隻是打發時間而已,就很幹脆地答應了葉清霏,起身去了鎮陽侯府。
一路上蕭玉郎都在努力地回憶葉清雪的樣子。
那晚的事情發生了很久了,若是想要清清楚楚地想起來自然是不太容易。但是蕭玉郎卻不願就這麼算了。畢竟那晚的事情,葉清霏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自己瞞住。若是將來自己在侯爺麵前被那個小女人給認出來可就不好了。這個葉清雪實在是精明,不除掉的話以後說不定就是個禍患。
搬東西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地將東西搬到了府門口,而馬車也已經在府門口等候了,東西一到門口就立即被抬上了馬車。
吳翠蓮在府門口大呼小叫著讓小廝們小心一點兒,就好像是隻要是從別院裏帶走的東西都是無價的寶貝。
葉清雪知道,若是和吳翠蓮靠的太近撞上了麵,兩方都影響心情,就站到了府門外麵一些同幾個丫頭一起捉蝴蝶。不過站在裏麵的吳翠蓮還是不時地可以看得到葉清雪,口上衝著小廝們嚷嚷,心裏則狠狠地咒罵著葉清雪。
蕭玉郎走到府門口就停了腳。他自知自己向來不是個懂禮數的人,如果突然來看望鎮陽侯實在冒失,而且他也實在沒什麼想要和鎮陽侯說的。
蕭玉郎就這麼站在門口思量著,發著呆地看著前麵幾個捉蝴蝶的姑娘。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其中有一個人很是眼熟。
葉清雪身著一襲水藍色的衣裳,嫋嫋身姿在幾個小丫頭裏麵很是奪目。
蕭玉郎從來都不會放過調戲美人兒的機會,他一眼就注意到了葉清雪。但是看了幾眼,他就發覺這女人有些眼熟,再一細細思量,這不就是那天晚上撞破了自己和葉清霏纏綿的女人麼!
葉清雪,蕭玉郎一字一頓地小聲念叨了這個名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根本就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葉清雪,這可真是個好兆頭。
恰好又是葉保一家搬家的時候,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門口還有候著的馬車,如果是現在過去和葉清雪說話,想必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
蕭玉郎這樣想著,便抬腿朝著葉清雪的方向走去。但是還沒走出幾步,蕭玉郎突然想起來,對麵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當時那個傻乎乎的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了,而是一個頗有心機的女人,他當即慢下了腳步,覺得自己還是小心為好。
蕭玉郎決定先試探試探對方到底還記不記得住自己。畢竟自己能記得住對方,對方就很有可能也可以認出自己來。既然葉清雪現在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像個傻子似的大喊大叫。若是她真的驚呼出身非要指正自己,他就咬死不承認,反正葉清霏也不會承認的。
“你們是這府上的麼?”蕭玉郎漫步靠近了葉清雪等人,臉上換上淺淺的笑意,溫和得好似鄰家兒郎一般。
秀秀和茹兒本來都在捉蝴蝶,聽到這話不由得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轉過身去瞧蕭玉郎,“你是哪位?”
葉清雪看到蕭玉郎不由得遲疑了一下。她的記性可是好得很,隻消一眼就想起了對方是誰,心裏不由得砰砰直跳。但是葉清雪表麵上還是裝作很淡定的樣子,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就仿若根本不曾見過蕭玉郎一般。
蕭玉郎的眼睛自始至終一直都盯著葉清雪,他想要通過葉清雪的表情來看出葉清雪到底記不記得自己,怎奈葉清雪偽裝得太好,一副好奇的神色讓他安下心來。
葉清雪的大腦飛速地運轉著。如果自己承認了還記得對方,那麼很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自己倒不如裝作是不記得的樣子,畢竟溺了水以後忘記一些事情是很有可能的。她為了鞏固這一點,還跟著秀秀問了一句。
“你來這裏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途經此地,看到這裏停了這麼多馬車很是好奇罷了。是不是府上出了什麼事情?還是說侯爺要搬離此處?”雖然原本是葉清霏讓蕭玉郎來看看她爹爹的情況,但是蕭玉郎完全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他還暗自慶幸找了個這麼好的理由和葉清雪搭上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