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心下十分猶豫,暗道:“聽這楚先生說這手鐲是天神之物,這和草鬼婆的說法是一樣的,但又說這手鐲後隱藏了一個秘密,需要兩個鐲子一起,那這三爺和楚先生是不是想奪了自己的手鐲據為己有呢?”
那楚先生見蘇寧猶豫,又道:“三爺說了,說你若是不來,也不讓我強迫,隻說若是有緣,那就去撫仙湖邊看一看他。”說完,歎了一口氣,似乎對蘇寧沒有答應自己有些失望。
蘇寧又想:“若是這楚先生想將手鐲據為己有,那完全可以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下手,這樣想來,那三爺可能是很想見自己一麵呢。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心下疑惑又見楚先生十分悲哀的樣子,心下一熱,說道:“好吧,我就跟你去一趟。”那楚先生一聽,十分高興,竟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和一個孩子相似,待平靜了下來,對蘇寧說道:“你體質好,傷好的快,現在幾乎都好了,那我們明天就動身?”
蘇寧笑道:“楚先生,明天可是不行的,你怎麼也要讓我回到K市請個假,否則我就這樣消失了,那些警察會懷疑的。”她也不再隱瞞將警察追捕自己的事情簡要說了,那楚先生卻是個異人,聽了蘇寧的話卻渾不吃驚,隻淡淡的說道:“如此的男人是男人中的敗類,殺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也怕那些警察麻煩,說道:“那明天我們去市裏,你把假請了,這樣你還能躲上一躲,等這陣風過了,你再回來,那案子早就沒人管了。”
蘇寧答應,第二日就告別了老段和莫莫隨著那楚先生來到了K市。蘇寧去單位裏請了個假,說這幾天突然病了。劉楓等人沒有展開大規模的調查,所以單位領導也不起疑,這導遊本就是季節性強的工作,見這時沒什麼客人便就準了。蘇寧於是就和楚先生買了去撫仙湖的車票。
車都是在高速路上行走,這湖離K市很近,花費的時間也就兩個小時就到了湖邊的縣城。這兩人一路到是引來無數人的注目,女的極美,男的極醜,站在一起特別的顯眼。後來兩人都買了個帽子帶了,又扣上兩個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這樣才少了些引人注目。
又換了幾遍小車,離湖卻是越來越遠,道路也越來越窄,都在大山裏穿行。蘇寧也不知道這楚先生是要將自己帶到何地,隻是這繞來繞去的都沒有離了那湖的邊緣,看著方向卻是一路向南。暗道:“這繞來繞去的,實際上並沒有走了多遠路,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終於再無車坐,楚先生說道:“我們沒有車輛,要步行走山路抄近道過去,這裏都是旅遊的地方,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應該用不了一日就會到了。”兩人便背著包裹在山路上攀登,苦苦攀登了將近一日,才爬上了一座山頂,氣候有些寒冷起來,望那遠處山頭蔥蔥翠翠的,都布滿了濃密的林木。看這座山的山勢卻是一直通到那撫仙湖裏,而後如同被一刀切斷一般,形成了一個斷崖。撫仙湖從這裏望去多了些入湖的小股河流,看來已經到了一個入口,向著陽光望去,波光粼粼的和一個不大的海灣卻有分相似。
兩人在山路上繼續行走,這時卻是走向山下,是背著那湖的一個山穀。下山卻是輕鬆了許多,蘇寧走的一跳一跳的,告別山頂的清涼,溫度又開始回升,不過有山風吹過,加之四下都是濃密的樹木,卻也不炎熱。看著那些花草,很多都是稀疏珍有的,樹下有些漂亮的小花隨著斑駁的樹蔭貪婪的尋找著陽光。
終於到了穀底,空氣變得濕潤,又向前走,是個山穀內的高坡,已經可以見到樹木中閃現出建築的影子來。待到近處,發現路寬了許多,都鋪著柏油,已經是可以行車了。兩邊種植著花草,都植著樹。沿著那路忽高忽低的走近,在山穀的盡處閃現出一些建築,依山而建,高高低低的遮住了半個山坡。
那路直通向建築之內,兩人走進,蘇寧望見那是一個廟宇,但也有幾分類似道觀,看著卻是不倫不類的。有大門和圍牆。門口隻兩個人把守著,守在院門裏麵的一個小房間內睡覺。兩人站在門前,那門和一個牌坊相似,上麵有個牌匾,很工整的書寫著三個字……三教宮。門口的柱子上掛有一聯,隸書繁體,蘇寧卻也不太懂,那楚先生旁邊輕讀。
上聯:“儒釋道自三家,任末流教廣術多,誰竟造成聖賢仙佛?”
下聯:“天地人原一貫,縱今日時移世易,仍莫能外消長陰陽。”
蘇寧心道:“這裏是三教宮,從對聯上看,這三教說的就是儒、釋、道三教了,這口氣似乎滿大,不知道這裏麵究竟是什麼人物?會是那什麼赤子三爺嗎?”心下疑惑,跟著那楚先生繼續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