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東都軍營都運行起來,一個個手持銀槍的軍士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離隴山地界。
在東都軍營的一處高台上,軒轅龍寒負手於背,看著下麵忙碌的軍士,臉色平靜,讓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至少站在他身後的拓拔右山是不知道的,正因如此,拓拔右山才更加感覺到軒轅龍寒的深不可測。
“東都將軍,不知你如何安排這次的回京計劃”軒轅龍寒看了一眼,拓拔右山,緩緩問道。
拓拔右山聞言,頓時恭敬的上前,然後說道:“啟稟聖上,大軍回撤的隻是精銳部分,剩下的士卒都會由下官的副將呂承恩帶領,在這裏鎮守龍山關,防止神尊的銳金軍進犯。”
軒轅龍寒聞言,點點頭,對於拓拔右山的領軍能力,他還是十分認可的,片刻他看向銳金軍方向,那裏是一個山坡,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銳金旗在風中飄蕩,彰顯著銳金軍的威風。
“對麵的銳金軍如何了”軒轅龍寒看著拓拔右山,深邃的眼眸不含一絲情緒,卻給了拓拔右山難以想象的壓力。
拓拔右山連忙說道:“聖上放心,末將自從聖上這裏得到朝天歌墜崖的消息之後,就已經做了相應的安排。”
“哦……那你說一說”聽見拓拔右山那充滿自信的話,軒轅龍寒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拓拔右山連忙說道:“其實軍書上講,對方主將不在,軍心必然大亂,是最佳的進攻時間,但是在末將看來卻並非如此,現在敵方發現主將不在,必然會十分警惕,戰力高昂,我軍若是進攻,除非是修為上對方將士與我軍兵卒相差過大,不然很可能會兩敗俱傷。臣是想要等他們的警惕鬆懈下來,然後再一舉進攻,必然會以最小的代價將敵軍擊潰。”
軒轅龍寒聽見拓拔右山的話,頓時滿意的點點頭,拓拔右山見狀,心中略微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他接著說道:“末將猜測,皇朝這兩日發生的變故,絕對瞞不住對麵的銳金軍,所以我軍回撤的消息也定然會被知曉,當對方發現我軍一撤,並且沒有偷襲他們的時候,會讓他們以為我們是無暇顧及銳金軍,這時他們再放心的撤退,當撤退到了一半的路程的時候,也必然是他們最為鬆懈的時候,隻要這時副將呂承恩帶兵夜襲,必然會取到巨大的勝果!”
“好!”軒轅龍寒聽完拓拔右山的軍策之後,滿意的笑道:“我有拓拔將軍這等大才,何愁大事不成,魔界不滅”
“臣願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拓拔右山聽見軒轅龍寒對自己的誇獎,頓時單膝跪地,低頭說道。
軒轅龍寒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淩空一躍,跳下高台,舉步朝著那座恢宏的帝皇龍車走去,隻不過當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卻是又說道:“派人沿著隴山下麵的河流打撈洛陽王和朝天歌的屍體,你可明白?”
拓拔右山聞言,額頭冒出一層冷汗,然後說道:“末將明白”
找到屍體?那不就是說如果發現他們還活著也隻要帶回他們的屍體嘛。
幾個時辰前,也就是在軒轅天方和朝天歌掉下山崖的那一刻,在神州的某個無名深山中,一名男子就站在山頂上的一塊巨石上,望著蒼穹中咆哮翻騰的神魔龍脈虛影。
他身穿一襲白色素衣,一頭柔順的白色長發,麵容俊俏,一雙眼睛仿佛蘊含著無窮的智慧,能夠洞悉一切的變化,他的右手上握著一杆通體銀白的毛筆,淡淡的七色光彩在上麵流轉。
男子看著滾滾翻騰的雲海,看著在雲海中咆哮的龍影,喃喃說道:“千算萬算不及天算,難道人力終究是抵不過天嗎?”
“一次又一次,上天,你是想證明我贏不了你嗎”說著身穿素衣的男子,慢慢轉身朝著山下走去,嘴中喃喃道:“那麼我不介意敗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