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傑是個苦*的三流大學畢業生,重複著低產出的工作,領著微薄的薪水。漸漸的混日子成了習慣,昔日的熱血誓言成了扯淡,也就真的隨波逐流了。這一日,打著哈欠來到了單位,屁股還沒做穩當,就被花枝招展的秘書美眉通知經理有請。
“阿傑啊,最近工作怎麼樣?”
“還行吧,沒什麼問題。”戰傑被問的摸不著頭腦,木訥的含糊道。
“最近啊,公司業務不多,市場不景氣,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暈,你老板都沒治,我能有什麼辦法,阿傑心裏嘀咕著。
“這個嘛。。嗯。。。這個。。。”
老板倒是沒讓他過多的發愁,直接把話接了過去,“嗯,確實不容易啊,公司為了繼續維持,挺過難關,就得讓某些員工做出些犧牲了。”
話說到這,阿傑明白了,我靠,不會吧,本來工資不高,還得降薪啊。蒼天啊,大地啊,俺老戰得狗年馬月才能娶上媳婦啊。。。。
接著,領導一句話把阿傑從抱怨中清醒了過來,“所以公司決定精簡機構,你平時幹得很不錯,小夥子很踏實,但是沒辦法,市場需要,我們得麵對現實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後麵的事兒傻子都明白了,阿傑又被炒了。
木然的走出辦公室,同事們虛情假意的亦或幸災樂禍的“安慰”都直接過濾,此時,他隻想靜一靜,阿傑是個懂事兒的小夥子,他知道爸媽為他工作和婚姻*碎了心,恐怕這樣回家又得少不了一頓嘮叨吧。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活潑的鈴聲響起,拿出來一看是老姐戰瑩打的,“老姐啊,我外甥兒挺好的吧?有事兒嗎?”
“就是淘氣唄,和你小時候一樣一樣的。哎,前幾天你姐夫和你說的那個對象你往心裏去了沒有啊?和人家聯係了沒?你得主動點。。。”絮絮叨叨一堆,阿傑一邊抱著東西等著公交車,一邊歪著腦袋夾著電話應付著老姐,心中百感交易。一邊是工作的苦惱,一邊是親人的關愛,人情的冷暖,世道的艱難,一起湧上心頭。掛了電話仰首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入定一般,懶得動,懶得想,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如果我要是能重活一遭該多好,我一定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迷迷糊糊的上了車,阿傑眼神空洞洞的,不知道想些什麼。路上人不多,車開的挺快,道路兩旁的景物像時間一樣飛逝。阿傑一會功夫就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感覺自己被人搡了幾下。
“哦,師傅,到站了啊。抱歉睡著了。”阿傑揉揉眼,撓撓頭,站起來想下車。
“環兒,醒醒,說什麼混賬話呢。讓你看會書,比登天還難,被你老子知道了看不揭了你的皮。”這時,阿傑才感覺不對,這哪裏是車上啊,隻見自己在一間古香古色的書房裏,陳設算不上華麗,但是在現代絕對算是複古風的頂級書房了。站自己身邊的是一位三十歲上下的美婦,身著葡萄紫納繡折枝梔子金團壽紋加鑲滾氅衣,下身淺綠色百褶裙,配上一頭的華飾,端得成熟得體。手上拿著刺繡手絹,掐著蘭花指戳著阿傑的腦袋,恨恨的說著:“你這凍貓子一樣的東西,不能給娘爭口氣啊,一說看書你一會出恭,一會頭疼,讓娘拿你怎麼好!”
麵對周圍完全陌生的人和物,娘?環兒?和我說話呢?天!阿傑徹底被雷了個外焦裏嫩。這是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暈,老天不會真的讓我重活一次吧?我爸媽呢?我老姐呢?還有我小外甥,我可舍不得他們啊!我怎麼會來到這裏,難道是公交車出了事故我穿越了?還是這本來就是在夢中?莊周曉夢迷蝴蝶,到底是莊周夢到了蝴蝶呢,還是來到了蝴蝶的夢裏?因因果果,是是非非,誰又說得清呢?平時溫吞水一樣的戰傑再也無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