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寧狡黠地眨眨眼:“是啊,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情況。”說著向姚瑤笑道:“你說是不是啊,我們的單身小公主?”
姚瑤則向她皺皺鼻子以示抗議。
正說著,奕寧又把目光投向了在一旁已幹掉二十多塊三明治和六杯牛奶的伍泰,後者下意識地一縮脖子,微側臉頰,似乎隻要自己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自己似的。
“我差點忘了,咱們的單身公主裏,還有個小花花公子呢!”奕寧笑眯眯地道,“別躲了,做賊心虛嗎?老實交代,你在學校裏交了幾個女朋友了?”
奕寧笑著拍拍伍泰的背,打趣道:“真是想不通,咱們家裏這麼多單身美女陪你你還不滿足,居然還跑到學校裏左擁右抱。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對麵的夙萍聽這話,嘴裏一口牛奶差點噴了出來。而奕寧的腦袋上也結實地挨了李秋雲一個暴粟:“瞎說什麼呢?還紅旗彩旗的,沒個正經,快吃飯,上課不許遲到了!”
伍泰一邊忍著笑,一邊仍是往嘴裏塞麵包,冷不防腰上又被奕寧掐了一下,隻見這小魔女趁著李秋雲沒注意,瞪著秀目嗔他:“不許笑,小心咽死你!”
說實話,伍泰還真是覺得,奕寧凶起來倒是比笑起來還要賞心悅目。
正說著,夙萍忽然“噓”地一聲,指了指小餐廳上的電視。上麵正在播放早間新聞,第一頻道的王牌記者,也便是此時正睡在樓上的楊舒馨,在屏幕上做著報道。
“……從S市警察局我們得到消息,S市的輝騰酒吧發生了極其嚴重的暴力時間,至少三人死亡,數十人受傷,現場的目擊者稱,有一輛……”電視上站在“輝騰酒吧”外現場的楊舒馨說到這裏,聲音卻慢慢淡去,根本聽不清楚,然後畫麵一下扯回演播室,播音員麵無表情地稱:“數名外地悍匪流竄至我市,近日來持續作案,嚴重危及我市民安全。昨日我市警方出動大批警力對這些悍匪進行圍剿,時至今日淩晨五點,警方已抓獲犯罪嫌疑人七人,另有數人在逃。警方已加大力度對其進行追捕,也請廣大市民提供線索,及時舉報出現在周圍的不明車輛……”
整個新聞到這裏便算結束了,楊舒馨他們昨日拍的追捕鏡頭,甚至連一點都沒有放出來。而整個事件的過程,也被徹底篡改了。要不是電視上出現了“輝騰”酒吧的畫麵,伍泰都要以為這報道根本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悍匪?”李秋雲看著電視搖了搖頭:“S市自己的土匪就夠悍的了,再加上外地的悍匪,這地方都快成土匪窩了。”
伍泰低著頭冷笑連連,這些個警察,還真是有夠無恥的。悍匪?還已經抓了七個?扯淡啊!他也差不多知道今天早上回來時,楊舒馨為什麼會那般心事重重、憤懣不平的樣子了,換做是他,他也會憤懣,哦不,他會把台長踩扁了再憤懣。
今天去學校後,整個大學城也都在傳著昨夜那場警匪激戰的新聞。不過相對於新聞而言,民眾間的傳聞可就豐富多彩得多了。畢竟,昨夜鬧得滿城風雨,百多輛警車幾乎逛了便了西區的所有街道。不必說後來的槍聲和爆炸聲,便是剛開始的警笛聲也把許多剛要入眠的市民給喚了起來。
誰都知道,警察追捕的,不是什麼悍匪,也根本沒有悍匪落網。
大部分人講的,都是關於一個黑色機甲怪物與警察進行追逐戰的驚險過程,這其中自然免不了許多人為的添油加醋,一下子敷生出了許多個版本。
基本上沒有人看到那給被忽悠著警察跑了半座S市的家夥長什麼樣,隻知道那是個黑色的玩意,有輪子,有說是兩輪的、三輪的、四輪的、六輪的、八輪的,也有說是一輪加兩條履帶的。更有甚者,說那根本不是機械的東西,機械做的玩意,沒有辦法像那麼靈巧地轉彎,它一定是隻馬或者其他什麼不為人知的神獸!
於是,最後有“蝙蝠俠說”、“妖魔說”、“騎士說”、“坦克說”、“不明外來生物說”,各種各樣,千奇百怪,大有一副科幻動員的架勢。
雖然警方對新聞進行了封鎖,但是幾乎所有的市民都知道,那個被警方稱為“一群悍匪”的黑色怪物,傷害的除了警察外,不是作惡的流氓、馬仔,就是小偷、蟊賊,而在這個城市裏,絕大多數市民對警察都是沒什麼好感的。所以,關於這個黑色怪物的傳言和名字,也都是向著人們設想的好的方向。
對那個黑色怪物的稱呼,被叫得最多的,便是“大腳怪”、“墜天使”、“夜行者”、“黑魔”和“暗黑騎士”。
對於伍泰來說,這樣的感覺還不賴。被人關注,卻又不會給自己引來最直接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