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狠狠地打,讓你又砸我家窗戶。”
砰砰砰…
耳邊有數聲沉重的悶響,能見有四個少年,都使著腿重重地踢著他們圍住的一名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的少年。
不過這少年的性子也很是倔,這光聽著就能覺得很痛的踢聲落在他的身上他竟是一聲不吭,嘴巴緊緊閉合著,不發出一聲痛吼。
“行了,都停了。”
那四個少年頓時都停了腳上的動作,並迅速站到了兩邊去,將他們身後那位衣著華貴,身形臃腫的富貴少年顯現了出來。
而此時富貴少年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然後蹲下身將倒在地上的倔少年的頭狠狠抓起。
“張銘,你有完沒完,難道非要我將你打死我家窗戶才能好好得?”富貴少年陰沉地對他說道。
“你不欺壓我你家窗戶自然會好好得。”張銘底氣十足的回應道。
“嘖嘖,看看你看看你,一個大男人卻隻能用砸窗戶來報複,這有多丟人啊。不過也難怪,你一個連靈根都沒能開啟的廢物也沒動拳頭的資本。”富貴少年,名叫方俊,冷笑地對他說道。
“嗬,像你這種欺軟怕硬的惡霸卻是讓人痛恨。”張銘微微昂頭,哪怕滿臉落魄樣,卻仍擺出一副嘲諷的姿態,冷笑道。
“看來你是被打得還不夠痛啊!”
方俊麵色有些難看,陰狠地說了句後一把將張銘甩回地上,隨後退了出去,而此時那四個少年則再次圍上狠狠地踹起他來。
砰砰砰…
道道沉悶的踹響瘋狂地在張銘身上爆發,但這位還不滿十八歲的少年卻不吭一聲,隻是倒在地上死死地蜷縮著身子,兩手十指緊握起似乎要將那指尖掐進肉中一般。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良久後方俊終於開始覺得沒趣,踹成這樣這家夥都不出聲,心中的快感也就輕了些許,便示意四個小弟停下然後離開了。
而此時張銘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這一身長衫此刻儼然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那灰塵中更是夾雜了一個個或深或淺的腳印,他卻懶得去拍,就這麼有些狼藉地朝東邊走去,但他昂首挺胸,目視前方,渾然沒有一副剛被暴打後的慘樣。
張銘所住的地方名叫落北村,麵積不大,西南兩麵也都有一座村落,東麵則挨著一片密林,其中凶獸棲息,十分危險。
嘩嘩嘩…
耳邊忽然有流水聲響起,前方不遠處有一方水潭,張銘到此,直接就跳入,將人除頭外都浸泡了進去。
靈根,凡人們涉足武道境界的基礎,一般都在十三到十五歲這段黃金年齡開啟,而一旦過了十五歲要想開啟就難上加難了,恰巧張銘今年就要到十六了。
在水潭中浸泡了幾分鍾張銘就出來了,然後又去太陽大的地方曬幹了濕漉漉的長衫後便回了落北村,回了家。
“哥,你可算回來了。”張銘才回到家一名少女就焦慮地迎了上來。
她也是十六歲,一身縫縫補補的小粉裙,麵容幹而瘦,嘴唇也是幹而裂,但一對清澈的雙目卻神采奕奕,閃爍著無比強烈的活力。
她叫月舞,是張銘父親幾年前領養的孩子,也是張銘如今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