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三吳國,他隻知道大概方位是在東南方向,具體到底在哪裏,他就不知道了,一路上和胡成等人閑話,胡成等人走南闖北的,算得上見多識廣,倒讓戰天風長了不少見識,不但知道了三吳國在什麼方位,水路怎麼走陸路怎麼走,對其它的東西,如天朝現在的時勢什麼的,也多了很多了解。
現在的天朝,正處於大規模內戰的邊緣,除三吳國立的天子外,東麵的淨海國,北方的紅雪國,南方的歸燕國,分別還立了三個天子。
四國都說自己立的是真的十四王子玄信,不肯向別國立的天子臣服,異口同聲的要其它三國廢除假冒的天子,否則便要出兵征討,雖然還隻是在打嘴仗,並沒有真個打起來,但四國都在大做準備,拚命拉攏諸候,擴充勢力。
可以肯定的說,隻要傳國玉璽不現身,真的玄信真的天子不能確認,那麼一場席卷整個天朝的內戰便絕對不可避免,隻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
當胡成說起時勢的時候,滿臉的憂慮,他雖隻是個逐利而行的商賈,但對國家的關心,卻真的遠在戰天風之上。
說實話,活了這麼大,戰天風除了明白自己是確確實實的天朝人外,對天朝好象並沒有什麼感覺,或者說,就沒去想過這麼大的事,天朝啊,那太遙遠了,飯館裏的紅燒肉更實際些。
不過當聽著胡成以憂慮的聲音說著天朝的時運的時候,戰天風好象倒也有了一點子感覺,卻隻想:“真要打起仗來,大哥家的船隊怕也不好跑了,不過現在傳國玉璽出世了,等我交給馬大哥拿給真天子,詔令一出,假天子原形畢露,這仗也就打不起來了。”
一起走了二十多天,即沒碰上九鬼門的探子,卻也沒碰上馬橫刀,戰天風回天朝,最想見的幾個人,第一馬橫刀,第二壺七公,第三白雲裳,但這三個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還真不是想碰就碰得到的。
有一天晚上戰天風試著去了最近的一座大城,等了半晚上,鬼都沒一個,壺七公顯然並沒有跟著他,不過想來也是,九鬼門大索天下,消息自然也是傳進了壺七公耳朵裏的,即然戰天風和九鬼門已誓成水火,先前的計策便行不通,壺七公再暗裏跟著他也沒什麼用了不是。
“那次馬大哥苦趕老狐狸,不知趕上了沒有,老狐狸跑得快,但馬大哥功力深,還真有得趕呢。”
想著壺七公給馬橫刀趕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老汗橫流的情景,戰天風心裏不由暗暗好笑,卻又想:“不過老狐狸是天下第一老賊,逃命天生有一手,也許真給他施詭計逃脫了也不一定。”
又過了兩天,胡成碰上了一個相熟的行商,那人是在內地來的,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三吳王死了,兩個王子爭位,各拉勢力,打了個不亦樂乎,又都想挾持新天子,亂軍之中,新天子竟離奇的失了蹤,不知去了哪裏。
戰天風一聽急了,問起馬橫刀的情況,那行商卻不知馬橫刀是誰?也是,馬橫刀雖是天下知名的大俠,但一般的小商人隻是逐利而行,對這種江湖客避之惟恐不及,不知道也是常理。
不過戰天風並不是為馬橫刀的安危擔心,到了馬橫刀那種層次,護體玄功必已大成,普通的刀劍休想傷得了他,即便是在千軍萬馬之中,亂箭如雨,也是無礙的,除非亂箭之中夾得有一流高手帶了玄功的箭,才有可能傷得了他。
但箭上帶的玄功越強,靈力波動越大,掠起的勁風也越大,馬橫刀自然感應得到,想傷他同樣不可能。
戰天風擔心的是,馬橫刀若跟新天子在一起,那就一起失了蹤,他可就沒地兒找去。
戰天風本來怕借遁術飛掠會驚動九鬼門秘探,所以想跟著胡成等慢慢走,這會兒心急起來,顧不得了,當夜便向胡成告辭,連夜趕往三吳國。
戰天風雖跟著馬隊走了二十多天,幾千裏路,但天朝實在太大,三吳又是在天朝的東南,即便是在空中飛掠走直線,也有上萬裏,戰天風白天又不敢走,隻晚間飛掠,因此用了十多天才到三吳國。
三吳國是東南大國,韁域數千裏,擁城六十餘座,天朝全盛時,百城以下的,都不能算大國,六七十座城池的,隻能叫中小國家,但這會兒卻儼然已成了大國中的大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