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千萬啊,夠多了,你蔣浩天也的確實夠仁慈了,誰聽說了不翹起大拇指誇你蔣浩天有仁有義,不愧及時雨之稱?”鐵英雄越說越激動:“我家老頭子為你蔣浩天做牛做馬辛苦賣命一輩子,在你操縱的地下車賽中幫你賺了總該不下二三十億罷?你他媽用一千萬就幹幹淨淨地打發了,哈哈,老子也要豎起大拇指誇你蔣浩天一聲夠狠。”
人群中響起嗡嗡的輕微議論聲。
蔣浩天眼角的肌肉微微跳動起來,眼中寒光一閃即逝,顯然已生出殺機,冷冷道:“鐵英雄,無憑無據的話說出來可要擔心點,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告你誹謗。”
“無憑無據麼?”鐵英雄忽然之間又平靜了,嘻嘻笑道:“那好,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隻想再問問你蔣先生,前段時日公孫朗對我下手,這件事想必也瞞不過你蔣先生的眼目,你口口聲聲說對我鐵家照顧有加,怎麼就不見及時下點雨落到我鐵英雄頭上來?”
蔣浩天悶哼了一聲,生硬地道:“什麼事?我並不知情。”
人群中的嗡嗡議論聲更大了一些,身為洪興社的龍頭魁首,如此裝聾作啞的推搪手段未免也太過拙劣,看來的確要將他以往的形象重新定位了。
鐵英雄諳熟點到為止的手法,也不再理會蔣浩天,舉起雙手,笑嘻嘻地對陸岷說:“陸警官,現在我跟你去警局,要不要上手銬啊?”
陸岷哭笑不得,唯有微是苦笑揮手道:“把他們都帶走。”心裏隻盼望這場鬧劇早點收場,以免影響到今晚慈善晚會的正常舉行。
那個俊俏小生齊景珩被一個警察架住,不停分辯道:“這件事跟我無關,我隻是一個受害者而已,你們不能帶我走。”
他心思倒還頗有幾分伶俐,見識也不算淺,見到今晚的勢頭,明白雙方不鬥則已,一鬥起來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心裏早已暗暗叫起苦來,悔不該攛掇蔣公子來羞辱對自己不假辭色的沙婷曦,以致卷入這場禍事之中,深恐遭受池魚之殃,隻想脫身保平安。
“這不是深閨殺手齊大明星麼?”蕭布盯上了他,冷笑著陰狠地道:“老子早警告過你,叫你離沙小姐遠點,你他媽當老子的話是放屁麼?想斷哪條腿你自己選罷。”
齊景珩打了一個哆嗦,麵色陡然變得慘白,顫聲叫道:“警官,他在威脅我。”
“我聽得很清楚,不用你來告訴我。”隨意抓著蕭布一隻胳膊的一個警察麵無表情地說:“我現在已經把他控製起來了,足夠保證你的安全,你還想怎麼樣?”
齊景珩急速地眨著眼,頹然無語。
山雞和阿龍及刑三等傷者被送上救護車後,餘下一幹人等正要被分別帶上警車押走,一把冷峭的聲音忽然響起:“等一等。”
這把聲音甫傳入耳中,東方曼身子便劇烈地震了一震,心髒不可抑製地狂跳起來。
“小曼你怎麼了?”挽著她的韓浩不及它顧,低下頭關心地問。
東方曼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望著前方。
韓浩疑惑地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便即看見不知何時出現在沙婷曦身旁的一個人,心髒亦是重重地一跳,驚愕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