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像這種深山裏的小部落,尤其是幾乎同外界隔絕的小部落,自我領地意識都是非常強的。雖然陳修元隻是說要觀摩他們的巫術,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背後搞鬼,然後偷學呢?
況且據邀月所知,陳修元還真的是有這個打算。
阿依族的其他人會不會答應,陳修元其實也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他卻已經在昨天晚上就有了答案。
“他會答應的。”
大祭司掌管著整個族的生死存亡,他的出發點,一定是站在族人的利益上來考慮的。所以,在麵對是死還是生的這個選擇上,縱使他有再多的理由與借口,終將不會違背最初的心意。
人活著,什麼都還有機會。但若是人死了,守著那些破規矩還有什麼用呢?
大祭司是個聰明人,所以陳修元對此是一點都不擔心。他之所以給出一天的時間,為的隻不過是讓大祭司有機會去安撫他的族人。
畢竟,不是每個人的腦袋都是那麼靈光的。
“我不同意!”
卓馬是阿依族青年裏實力比較強的人,他從成年起,就一直是年輕人的領頭人物。不僅體力強勁,而且更有修習巫術的天賦,所以他的話在族裏也有一定的說服力。
“我們阿依族的巫術從不外傳,如果為了苟且偷生,卻讓一個外麵的人學了去,怎麼對得起世世代代守護巫術的大祭司們?!”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阿長的身上。阿依族的人對於大祭司都有種天生的臣服,所以雖然這個提議是大祭司說出來的,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絕對是阿長在旁邊添油加醋!
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是阿長卻絲毫不為所動。這個卓馬每次都是這樣,說話不過腦子,憑著一股蠻力衝動至極。尤其是在修習巫術之後,更是經常莫名的同自己作對。
在阿依族的族規裏,隻有有天賦修習巫術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大祭司的繼承人。而在阿長展露天賦之前,卓馬一直是呼聲最高的人選。
“大祭司,您萬不可聽信謠言。那個赤焰軍的軍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肯定是想騙你答應,然後偷偷的學習我們的巫術!”
阿嚏!
剛同邀月說著話,陳修元冷不防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有些疑惑的揉了揉鼻子,奇怪,最近也沒有受寒著涼,怎麼突然間就打噴嚏了?
難道,是有人在罵他?
想到這個可能性,陳修元下意識的搖搖頭。在心底暗想,像他這般低調行事又與世無爭的人,別人恐怕連自己的名字都還沒記住,哪裏又會有閑工夫來罵自己呢?
說不定,是有人想他了……
想到這裏,陳修元就默默的站起來,同邀月交待了幾句後,便徑直了回了房間。也不知道玄清研究大炮到底研究得怎麼樣了?自從成立的煉器廠後,他幾乎衣食住行全部都在裏麵,如果自己不去看他,恐怕他都要忘了還有一個徒弟了……
這般廢寢忘食,真是令他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