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三清門會幹的事,更何況此次是由宋顯祖帶隊,這家夥的腦袋跟木頭似的,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但是白玉觀好歹是三大派之一,如果沒有證據,想必也不會信口開河。
“她們有什麼依據嗎?”
下意識的托著下巴,這是陳修元思考時的小動作。突然,腦中白光一閃,他似乎還忘了什麼。
趕緊回頭往身後看去,可是哪裏還有剛剛一人一獸的身影。陳修元長舒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不動聲色的四處看了看,竟真的沒有看到他們。
應該是趁亂走了吧?
“修元,你在找什麼?”宋顯祖莫名其妙的看著陳修元,從剛剛起這人就在四處亂瞟,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沒什麼,對了,她們有證據嗎?”
提起這個,宋顯祖的注意力便瞬間轉移了。義憤填膺道:“她們說挾持的人身穿白衣,上麵的紋飾,跟三清門的一模一樣!”
之前三大派也曾打過照麵,也是因為如此,才會讓白玉派的人這般肯定。尤其是她們此次的帶頭弟子,之前更是差點拜玄清為師,更加不會看錯。
“我覺得這白梵依就是懷恨在心,當初她可是一心想拜師叔為師。什麼白衣人,分明就是栽贓嫁禍!”
從宋顯祖的話裏,陳修元聽出了些許門道:“她不是白玉派的弟子麼,怎麼能拜師父為師?”
“別人不能,但她能。”
宋顯祖搖搖頭,顯然對此事介懷頗深。原來這白梵依是白玉觀觀主白嵐的親傳弟子,為了讓徒兒的修為更進一層,曾親自帶著白梵依上門拜師,對玄清頗為青睞。
可惜當時玄清拒絕的十分爽快,害得白氏師徒頭也不回的離開。後來還是淩虛子周旋了好久,兩派的關係才勉強破冰。
在得罪人這方麵,還真沒有比玄清更甚者了。
“所以你懷疑白梵依想借此次機會栽贓嫁禍,以出心頭之氣?”
宋顯祖肯定的點點頭,顯然就是這麼想的。陳修元看著他如此真摯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失語。若是白梵依真的懷恨在心,之前幾年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一雪前恥。
又何必等到武林大會呢?
更何況,弄出這種事情,不僅會抹黑三清門的名聲,更會讓她們失蹤的弟子名譽掃地。白玉觀可是出了名的尼姑庵,雖然所有弟子都是帶發修行,但卻從未跟男子有過任何苟且之事。
若是這件事鬧大了,對兩派都沒有好處。
“師兄,你先別衝動。她們人呢?我們再問問,這裏麵興許有什麼誤會。”
除了剛才的那三支箭,陳修元便沒看到過任何後繼的攻擊。瞧著宋顯祖等人跑的如此狼狽,後麵應該有人追才是。
被他這麼一說,宋顯祖也回過神來。剛才白玉觀的人一言不合就開打,沒弄清事實之前,他們自然不會貿然出手,於是才一路逃跑。
此時反應過來,也覺得奇怪:“剛剛還在後麵追著呢,怎麼現在還沒過來?”
樹林裏的葉子隨著微風唰唰作響,宋顯祖跟陳修元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驚疑。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