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毅虎聞言哈哈大笑,又是捋了一下長須,“安奚人真會說笑,太一閣閣主功力冠絕天下,第一人實至名歸,還有什麼可選的,況且修行界本就和朝廷兩不相幹,即便是要選出什麼第一人,恐怕也輪不到朝廷摻和!”安奚人俏眼一眯,輕咳一聲說道:“陛下自是知道修行界老一輩根本看不上眼,所以這帖子是為年輕一代準備的。”
韓毅虎麵色微沉,“哦?不知此話何解?”安奚人拿起桌上的一碗清茶,品了一口,動作高貴而典雅,緩緩說道:“如今修行界有這太一閣這座大山,雖讓修行界一團和氣,但太一之束也壓下了不少年輕人的血性,雖有那五蓮台論道,不過多是言語之爭罷了,根本不足為題。修行本就是與天爭,與人爭的事情,若是再沒有一劑猛藥,怕是不出百年,修行界便再也沒有新誕天境!”韓毅虎一聲冷哼,“哦?沒想到大晉皇帝竟是如此關心修行界傳承,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安奚人又是一笑,“韓門主稍安勿躁,修行界雖與朝廷兩不相幹,但也算是互利共生的狀態,若是修行界一蹶不起,對於朝廷也是損失,更何況陛下指示,若是能奪下輝煌禁決的魁元,陛下會答應他一個要求,一個讓他交出江山他都答應的要求!”韓毅虎聞言心中微驚,看向安奚人,見其表情嚴肅,不似在撒謊,冷聲笑道:“哼,不過是個傀儡罷了,這江山豈是他的,什麼狗屁要求,不要讓人笑掉大牙!”
安奚人聞言眼中寒光閃動,卻又麵色回春的說道:“這帖子我已送到,觀韓門主身有痕傷,我便不再叨擾門主,告辭!”說罷站起身來,飄然而去,那幾名侍衛緊緊相隨。韓毅虎看向遠去的安奚人,一捋長須,心中暗忖:皇帝先是毀了老一輩的丹妙子破境,又想召開輝煌禁決攬握天下的英年才俊,怕是那三國柱動作連連,皇帝已是坐立不安,想要借修行界的手除掉三國柱。韓毅虎轉念一想,“太一閣作為修行界龍頭,的確是壓下不少門派紛爭,現在各個門派隻知閉門造車,卻是不知爭鬥才是最好的修途,如今年輕一輩沒了爭心,能踏入天境的人才的確寥寥。”韓毅虎喝幹最後一口茶,扔下幾個銅板起身離開,心思流轉,“怨格尚未被激出,不如將其派去,若是能將其怨格激出,倒也是樁美事,秦厲那邊竟然引下了天讖,看來明妃定是要抓住秦厲不會鬆手了,不如見機行事!”
昏迷中的秦厲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快來救我,快來救我!”恍惚間睜開眼睛,隻見明妃幾人皆是看向自己,而那鐵衛竟是抱著自己不敢鬆手,心中微驚,急忙起身,卻是看到身旁一個深不見底方圓廣闊的大坑,訝聲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話還沒有說完,秦厲又覺腦子一陣混沌,那個聲音又是響起,比剛才要清晰一些,“秦厲,你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明妃見秦厲表情恍惚,竟是親自扶起秦厲,輕聲說道:“秦公子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秦厲原本迷糊的腦子瞬間嚇醒,看向明妃,心中暗自提防,怕明妃再害自己,低聲說道:“這,我隻記得我和葉言媚在陣中對戰,她一把將我擒住,然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鐵衛和明妃自是知道秦厲情況,那傅綠鋒卻是訝然問道:“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我家院子都被你毀了!”
明妃怕傅綠鋒說出燭咒失效之事,急忙搶過話頭,“對了,傅公子,明妃有一事相求,不知傅公子能否答應。”傅綠鋒聞言麵色微變,心想自己好心好意讓明妃住下,結果連院子都沒了,若是再答應明妃,怕是自己連命都要搭進去。明妃見傅綠鋒臉色變換,知其心有顧慮,笑著說道:“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關係著灤州千千萬萬百姓的性命,難道傅公子要坐視不理?”
傅綠鋒聞言臉色一凜,拍著胸脯,正氣說道:“哦?竟有此等重事托付給我,在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明妃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交給傅綠鋒,“你拿著這玉佩火速趕往二龍灘,向金老將軍說明灤州已有妖族滲透,讓其查明原因,而且軍中刀招,比宮中侍衛的招數剛硬百倍,威力更是大的出奇,金老將軍年輕時可是軍中的第一刀手,你將玉佩交給老將軍,順便也可請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