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走在路上,連打三個噴嚏,緊緊了身上的衣物,心中慨歎,應是要多加鍛煉身體,夜中雖冷,但不能稱寒,一個七尺男兒竟被凍得打了噴嚏,真是不像話。秦厲心中想著,走到住所,推門而入,看到駝叔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也無咳聲,也無病色。
秦厲心中一驚,隻是想到,駝叔怎會有如此氣色,莫不是回光返照?急忙來到駝叔身旁,顫聲問道:“駝叔,你今日氣色為何如此紅潤,莫不是回光返照不成,駝叔,我就你這一個親人,你可不能死啊!”
駝叔聽到秦厲所言,兩眼一翻,枯手拍了一下秦厲的腦袋,開口說道:“我好著呢!怎麼,還盼著駝叔一直咳嗽不成?”秦厲攬住駝叔手臂說道:“我當然是希望駝叔你能夠長命百歲了。”
駝叔聞言一笑,“對了,大小姐囑你的差事辦的如何了?”秦厲伸了個懶腰躺在另一張木床上,打了個哈欠說道:“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把花肥弄到手,哎,這次也不知踩了什麼****,居然遇到火鳶誕世,差點我就不能回來陪駝叔你了!”駝叔聞言目光閃動,卻是沒有說話。
秦厲似是想到什麼,坐起身來,問向駝叔,“駝叔,說來也是奇怪,那火鳶誕生之後三番四次想要吃我,我雖努力逃脫,卻是被火鳶擊昏,心想著此次便要喪命於火鳶之口了,但未曾想我醒來之後,火鳶和其所棲的燃木不知去向,懷中卻是多了個這麼個東西。”
說罷秦厲將綁在右腿上的一物取下,褪開上麵的布條,裏麵竟是一把銅質斷刀,斷刀刀長一尺半,寬四寸,斷處整整齊齊,應是被別的鋒利之物砍斷。整把斷刀樸實無華,晦色陳舊,看上去就像是用過多年被丟棄之物。
駝叔將斷刀握在手中,秦厲聲音又是響起,“我看到此刀,以為是它救了我,但這斷刀實在是太過普通,我身上又沒有元力探查,遂將其帶回,明日上交禮門,看看這斷刀是不是個寶物,若能上了品,換些草藥回來也是好的。”
駝叔握住斷刀,腦中神念探入,卻是被刀中戾氣所斬。駝叔見狀心中大駭,暗自思忖:我腦中神念不是此界之物,此界法寶除了那不世傳器,沒有任何法寶能傷及神念,這斷刀卻能輕易斬斷,難不成?駝叔心中一定,聚起神念再探。
秦厲見駝叔臉色嚴肅,問向駝叔,“駝叔,你見識廣泛,看看這東西是不是上了品的寶物?”駝叔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心中暗道:傻小子,這東西不說那最高的九品寶物,便是那超了品的天賜寶器,鬼匠符器,甚至是最高的不世傳器都比不了。此物分明是咱們上界的創器啊,不過這創器為何會流落此界,又為何被生生斬斷。上界所擁創器者甚少,難不成有人流落此界?那名太一閣主自以為探出此刀能耐,卻是大大的走了眼啊。
秦厲見駝叔沒有理會自己,大聲喊了一嗓。駝叔身子一震,將斷刀扔給秦厲,不屑說道:“這東西不過是個普通玩意,切不可交給禮門,讓人貽笑大方。”見秦厲臉色微暗,駝叔繼續說道,“此物在你懷中,讓你躲過一劫,想必是你的幸運之物,不如你將其收好。”
見秦厲悻悻答應,心不在焉的將斷刀收起,駝叔心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雙拳緊握,雙目放光,心中呐喊,老爺,少爺他能凝元了,他能為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