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腳踝上都套著腳鐐,一根結實的鐵鏈把腳鐐串連了起來,然後饒過椅子拉緊。手也被反銬在椅背的豎擋上。椅子是被焊進了地板裏的,目的是讓她完全沒有機會能夠站起來逃跑。

唐靜書望著窗戶,外麵是黑漆漆的夜,什麼都看不到。

仿佛黑暗帶來了恐懼,悲傷襲上唐靜書的心頭,她努力地克製自己,想用憤怒來克服內心的恐懼,但是,唐靜書更知道,當她最終被鎖鏈捆綁成一團的時候,憤怒也好,悲傷也好都最終化成無能為力。

有腳步聲向她走來。

抬起頭,看過去。

一個魁梧的男人,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色便褲,五官端正,左眼異常閃亮,有如野獸一般。而他的右眼則被黑色的眼罩所遮蓋。

厲蕭岩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神情怡然,十分得意。

“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唐靜書嗤笑出聲,有些悲傷:“你希望我告訴你什麼?”恨瞪著他。

“對啊。”他麵帶微笑,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濃,可她卻感到刺骨的寒冷,像北極的寒流,穿透了她的身子,凍得她失去了感覺,寒氣在骨頭裏肆虐著。“早就和你的意誌無關了。你是我的東西,所以我想怎麼玩弄都可以,即使弄壞也沒關係。”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唐靜書右手的小指處。

那裏,曾經纖細嬌嫩的小指頭已經不在了。

唐靜書看著他的脖子,在他襯衫開著的領口處,一根銀色的細線像是承載著什麼重物,落到他胸口的位置。即使看不見那最下麵的吊墜,也知道那是她的小指,皮肉蕩然無存,從指尖到指根的三節完整指骨。

“畜生。”

厲蕭岩走到唐靜書麵前,俯底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微微一笑:“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從你嘴裏聽到這些沒教養的話。”

“縫起來你就不用聽見了。”

“縫起來?”他向前傾了傾身子,“那我怎麼嚐你的味道?”下一秒,他捧起她的臉,毫無預兆的,他的唇重重地壓了下來,強勁的力道,狂熱而凶悍的吻,仿佛要將她的一切吃掉,吞噬吞噬,吞噬她的身體,吞噬她的生命。

男人的胳膊勒住了女人的脖子,讓唐靜書無法發出半點聲響,甚至連呼吸都十分困難,當她張嘴想要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時,他潤濕的舌頭趁機滑進了口中,挑逗著她的敏感,在她口腔遊移,占滿了一切。

混帳。唐靜書用盡全力朝他的舌頭咬下去。

他吃痛放開了,一抹血絲從厲蕭岩嘴角落下。唐靜書爽快地舔舔嘴唇,他的血腥味填滿了口腔。得意洋洋地笑著:“嗬嗬。香吧?”

“你就這樣,我才不願意放開你呀。”厲蕭岩和顏悅色地笑著,一隻手狠力地扣住女人小巧的一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