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再造丸(1 / 3)

阿卡本來就有心帶著自己的下屬一起赴宴。不過秦中剛沒有提起,他也就沒太堅持,還多少有些擔心這些家夥久不習教化,惹出什麼笑話來。阿飛,小刀和西伊奧特已經在那裏丟人了,沒必要再弄一票更丟人的來現眼吧?現在聽聞秦中玉提起,心中掠過一絲不詳的感覺,寧靜的平視著秦中玉。緩緩說道。“我的這些手下剛剛改邪歸正,性子暴燥,舉止粗野,言辭更是不堪。不會是給秦伯伯招惹是非了吧?”

秦中玉心裏暗讚阿卡好快的心思。嘴上說“要是真有其事,你會如何呀?”

阿卡站起來,朗朗說道。“如若講理?我們便理論。如若不講理?我們也不用講理。”

“哈哈哈。”秦中玉哈哈大笑,但是心中卻更為不屑阿卡的莽撞。

“什麼理不理的,都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秦中剛豪邁的聲音響徹宴會大廳。

一個內侍急急匆匆的走到秦中玉身邊,咬著耳朵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些什麼。秦中玉麵不改色,端起酒杯說道。“阿卡呀,坐下,坐下。寡人再敬你一杯,以表謝意。”

阿卡一飲而盡,坐回原位。叫過阿飛,低聲吩咐了幾句,阿飛頭也不回的離席而去。秦中玉微微一笑,不再言語。秦中剛打開話匣子,頓時宴會大廳又熱鬧起來。

阿飛徑直飛向朗恩和格列夫等人所在的驛站而去。剛剛飛到半路,就看見二三百東國衛士押著一群百十來人的隊伍向安陽城行進。再仔細一看,被押解的正是朗恩,波奧等十名獸人和格列夫帶領的七十三個海盜。阿飛記得清清楚楚,阿卡剛剛告訴他,該出手時就出手。阿飛一收雙翅,天神一般降落在這夥東國衛士麵前。

格列夫等人一直守在驛站,沒有惹是生非。不過不給國君麵子是一種最大的是非。安陽城都督裴錦添正是東國前輩槍王裴延年的後裔,現今東國五大神聖鬥士之一,擔任著拱衛京畿的大任。要不是當年宗天師衝擊皇宮,裴家厭惡宮廷禮製,本不願出朝為官。後經藥師常槍幾番斡旋,才肯出仕這個安陽城都督,也隻是保護皇室一族而已。平常小事都是由主管軍議會的秦中剛派人管理。十年前裴家指派裴錦添接任這一職務時,裴錦添年方四十,正是雄心萬丈的時候。在秦中玉的要求下直接管理了安陽城近衛軍團轄下的兩個騎兵中隊,四個槍兵重甲中隊,兩個弓箭手中隊,一個器械中隊和一個後勤中隊共十個滿編的中隊,一千多號人。

槍兵重甲中隊也不是每天都披著重甲巡邏,沒有戰鬥任務時,他們就是槍兵輕裝中隊,巡邏時也這樣。隻有在*演時才會披上重甲,東國慣例,槍兵每年四個月*演而已。不像其他兵種,幾乎整年都待在軍營裏。今年的*演剛剛結束不久。近衛軍團的士兵們每日隻是做些日常巡邏哨崗等簡單工作,至於裴錦添就更是沒有什麼事了。

閑極無聊的士兵不惹事是不大可能的。裴錦添又不是熟稔軍政管理的行家,免不了沾染了一些什麼拉山頭了,厚此薄彼了等等這些很容易犯的過失,別的不說,就說十年當中,在近衛軍團中隊長中已經有四人成為了裴錦添的記名弟子,其中一個叫做典晃的年輕才俊,更是裴錦添的金龜半子,入贅的賢婿,就隻等裴小姐瓜熟蒂落,產下一子半女的,就可以正式傳授這個典晃驚神槍法了。不過裴錦添對這個典晃十分偏愛,也已經點撥了典晃三招兩式的,其中差異,已足以讓典晃在近衛軍團的中隊長裏卓爾不群了。

安陽城中平常總是有四個中隊駐紮,但隻有兩個中隊維護城內秩序,每隔五日一輪換,趕上*演時,就會調回機動中隊維持秩序。今天秦中玉旨意下來,正好是典晃和另一名槍兵中隊長南青衣當值,這個南青衣也是裴錦添的記名弟子,與典晃向來孟不離焦,是結拜的兄弟,因為比典晃小一點,又因為典晃是裴錦添女婿這一層關係,所以平常時南青衣基本上是以典晃馬首是瞻。

兄弟二人點起士兵直奔驛站而來,到了地方,說明來意之後。格列夫等人依舊不肯離開驛站。因為有秦中玉旨意,不允許動手。典晃和南青衣委實為難了一陣子,後來典晃提出以武會友,兼做賭局,輸了的就要聽從贏方的命令。朗恩和波奧十名獸人不為所動,但是這一群海盜可就沉不住氣了,他們本就是不歸島上年年賭命的人,這陋習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戒除,況且又多日無事,正當閑極無聊之時,遇見賭局。怎能壓抑得住,一幫海盜攛掇格列夫答應下來,格列夫本身也心癢癢的,就央告朗恩和波奧一起跟他們賭一場。格列夫知道朗恩和波奧都是狂鬥士,不一定就是準輸。練武的人不管是什麼種族都是爭強好勝之輩,獸人更甚。沒一會,朗恩和波奧就被格列夫圈攏上道,同意了賭局。結果南青衣二十回合不到就挑開格列夫的右臂,贏了第一場。之後朗恩邀鬥典晃,不敢狂化的朗恩第六回合就被典晃一槍杆打到後背,結結實實的吐了一口血。三局兩敗,再無話說,格列夫等人隻好乖乖的跟著典晃一行人入宮。隻是這麼一來就耽擱了不少時間,派人回去報信的時候,格列夫已經被南青衣打敗了。典晃自信可以擊敗對手,就先打發人回去報信,打算直接帶著這夥人入宮見駕,當麵邀功。不過典晃多了個心眼,害怕這些人不守言諾,一哄而散,到時煮熟的鴨子就飛了。於是就和南青衣一前一後夾帶著格列夫等人行進,看上去就好像押送似的,其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