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拜師李清揚後,在學校裏的地位得到了瘋漲,不為別的,我的兩個師兄很罩。
以前雖然我們關係很不錯,可是畢竟不是“一路人”,所以,他倆對我即使很照顧,不過也僅限在朋友的程度,但當我拜師李清揚後就不一樣了。
就在我拜師後的第二天,冰茶和三哥這倆逗逼師兄便在學校宣布:許飛(也就是我),是他倆的小師弟,以後誰跟我過不去那就是跟他倆過不去。
所以,在兩位師兄那“無微不至”的照顧中,我幸福的度過了小學時代,與兩位師兄一起,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了縣城唯一的一所初中,而且“幸運”和冰茶分到了一個班級。
終於成為一名初中生了,在對小學時代揮手告別的同時,還有一個問題一直在我腦邊圍繞著:我家對門的那個小女孩兒,不,確切的來說應該是那個小鬼,這幾年還在嗎?
學道法也好幾年了,但是終究隻見過一次鬼,平心而論,心裏對鬼的恐懼依舊沒有消除,所以直到現在,我也沒有鼓起勇氣去收了那隻小鬼兒。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因為結識了兩位不務正業的師兄導致學業幾乎荒廢,可是在那幾年的時間裏,我的道術卻得到了飛速的提升:小學這幾年的時間,除了周一到周五我按時去學校上課之外,周六日或者其他的假期,我都是和兩位師兄一起去師父那裏學習道術。
記得學道開頭的那幾個月,師父並不傳授我任何的心法或口訣,而是讓我不停地去他家門口的那顆槐樹上抓樹皮,而且必須要求我能夠徒手將槐樹的樹皮抓裂後,才會教授我真正的道術。
看著兩位師兄坐在屋裏嘰裏咕嚕的念著我根本聽不懂的口訣,我的眼中充滿了向往,不是向往他們能有機會學習心法口訣,而是向往他們能在三伏天氣中坐在涼爽的屋裏納涼,而我呢?隻能麵對著滑不溜丟的槐樹,感受著迎麵而來的熱風,不停地揮動著還在向外淌血的小手,一次又一次的去挑戰堅硬的樹皮。
“他們憑什麼能在涼爽的屋子裏納涼而我卻在這裏無辜的流血?”一邊想著,我一邊用手去狠抓著堅硬的樹皮。
“哢擦”!
“喀拉”!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我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心,裏邊竟然多出一塊槐樹的樹皮!
三個月啊!整整三個月,不知道留了多少血,不知道淌了多少淚,不知道灑了多少汗,終於,在堅持了三個月後,我終於將一塊槐樹的樹皮整個撕了下來!
“師父!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想到自己再也不用去外邊暴曬流血了,我手裏拿著剛才抓掉的那塊樹皮,飛一樣的跑進屋裏,那樣子,比考試進了前10名還要幸福的多。
“哦?這麼快就做到了?”
離著老遠,師父就聽到了我那幸福的吼叫聲,拎著那把還剩幾根葉子的破扇子走出屋門,其後,我那倆師兄也跟了出來。
“恩,師父,你看你看,我做到了,我徒手就把樹皮抓下來了”,說著,我將那片還帶著自己血液的樹皮遞了過去。
“恩”,接過我遞過去的樹皮,我師父那死老頭子隻是輕輕的恩了一聲,隨後大手一指院子裏一個半米多深的大坑緩緩道:“你下一步的目標是征服這個大坑,必須不用手,靠你自己的雙腳跳出來”。
“啥”?
順著老頭子的手指看去,讓我一個1米多點的小屁孩兒去跳出一個半米多的大坑,還不讓用手的,拿我開玩笑嗎?
“師父,這個”
“趕緊過去,屁股是不是癢癢了”?
我話還沒說完,這老不死的竟然直接威脅起我來了,隨即,在我幽怨的注視下,這老不死的回身把笤帚拿了過來。
“別別師父,我去就是了”,看到那把充滿罪惡的笤帚,我剛剛湧起的反抗心思瞬間被我無情的丟進馬桶,屁顛屁顛的跳進了大坑裏。
“師父,這坑有些深啊”。
站在大坑裏,我幾乎半個身子都被埋沒在坑中。
“別廢話,趕緊往上跳”,見到我發牢騷,老頭子一臉冷酷的走了過來。
“呃啊喝”!
見到這老不死的拎著笤帚走過來,我嚇的渾身一抖,牟足了力氣往上一蹦。
“跐溜”~
誰知道我用足力氣,跳起來的高度竟然和坑的高度差不多高,一下子沒站穩,腳下一滑,整個人頓時失去了重心,對著前邊的地麵猛地砸了下去。
“媽呀”!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我一跳,我也忘了老頭子說的不能用手了,兩隻胳膊下意識的朝地麵按去。
“誰讓你用手了”!就在我出手的同時,那個老不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一腳丫子便踢到了我剛剛伸出來的胳膊上,力度不大,卻剛好讓我的胳膊失去了方向。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