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左持法訣,一個翻滾就輕鬆躲了過去,一擊不中,厚土狂蛭輪起長尾瘋狂向前掃,那邊少年左躍右跳皆一一輕鬆閃過,同時手裏不停施展法訣操縱空中的大劍,在厚土狂蛭身上不斷穿刺。
不一會,厚土狂蛭的身體就被破開了十幾個大洞,一身黑色的血液灑落了一地,不過在付出如此慘重代價後,它終於來到了少年旁邊,高舉頭顱就要向少年作出它生命中的最後一擊。
懸在它頭上大劍轉動不已,就在它張口血盆大口一咬而下時,少年加強法力,引劍直射了下來。
就在這關頭,異變突生!
“啪!”的一聲直落而下的大劍,不知為何在離厚土狂蛭頭上,三分處突然爆裂開來。引劍的少年心神一失,心裏大喊糟字,身體不敢絲毫耽誤,急忙間就要閃開,但由於剛剛托大,現在離得厚土狂蛭那麼的近,這下卻是來不及了。
眼見就要被這魔獸咬上時,“嘭!”的一聲,響過,厚土狂蛭倒在少年的前麵,巨大的頭部離少年,僅一步之遙。
少年放眼望去,原來是劍雖裂,但那道劍光仍在,加持了法力的碎劍團一撞而下,把厚土狂蛭生生震開了幾分。
少年打仔細望去,就是這一撞,完成了對這個厚土狂蛭的最後一擊,在這之後,這個魔獸再也沒能站起來。倒下去的厚土狂蛭,一動不動地癱在了原地,它慢慢收縮的瞳孔裏滿是不甘,不過在它生命的最後,看到的是在這彩色的世界裏那一段倒下的城牆,漸漸變成黑白……
這邊少年撿起地上的一片碎片搖了搖頭,果然禦劍術不能用在沒有靈氣的劍上啊,再看看倒在他前麵的厚土狂蛭,輕輕的一聲歎息。
那個矮人鐵匠非要這個頭魔獸的晶核,才肯交換他手上的那一塊原鐵,要不他絕不出來趟這塘渾水了。拿碎劍取出晶核後,少年抬頭看了一眼這硝煙漸漸退去的戰場,轉身就準備離去。
這時一個大叔模樣,滿臉興奮的傭兵恰好從他身邊經過,看了一眼快要離開的少年,忍不住就打探地問了一句。
“天月,這厚土狂蛭的屍體你就不要了嗎?”
“額?是啊,格裏鐸。”
“那我要了,行不?”似乎是那麼一愣,但是這個名叫格裏鐸的人很快就轉了過來,能白要,誰會不要?於是就媚笑地這問了一下這似乎是跟他相熟的少年。
“隨你吧。”說完,名為天月的少年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夕陽西下,如紅陽光下,少年向著城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去,在他身後,是那一群在被夕陽染紅的戰場上瘋狂搶奪的人。
“天月?到底是哪一個家族的?”戰場的一個角落裏,一張陰沉的臉下,一雙如鷹般淩利的眼盯著影月的背影思考著。
夜晚,月華散落,這夜色單調而迷人,這裏的月光真的是特別明亮,傳說在古代有一種極為高強的法術,名為摛光術,在月圓之夜,摘九天月華,引為自身,其強力一擊,連真仙也無法抵擋!可惜這裏離家已不知有多遠了,再也不能用那各種搜索引擎搜索那種奇聞異事了。
半躺在一家酒館的屋頂上,影月抬頭看著天上的那兩個月亮,一時入了神,細細想來,這兩年來的一切真像是在做一場夢。
來這異界也有兩年了吧,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會穿越了,並且在這裏成為了一名貨真價實的修真者,想到這天月就不由自己地笑了起來。
微風吹過,下麵傳來的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天月的沉思,幸好自己是穿越過來的靈魂占據一具身體的,能吸收那倒黴家夥的所有記憶,要不首先就是語言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天月放眼望下,大街上璀璨的魔法燈下,是各色商販的蹤跡,今夜的赫迪拉絕對是個不眠城。白天的一戰,讓後來的那些傭兵獲得一次大豐收。現在大多數的人都在忙著拋售自己手裏的各種魔獸的晶核,材料。是的,深處這個危險深林的赫迪拉城就是一個以魔獸為生的城市。每年都會有數不清的傭兵前來這裏,以赫迪拉為據點,進入這個整個大陸最大的森林去獵殺魔獸,和傭兵不同,商旅的到來,讓這裏成為了一個以魔獸為商業的繁榮城市。
而這裏每年的魔獸攻城都會給赫迪拉帶來一筆穩定可觀的收入,這筆收入不僅惠及了所有來到這座堪稱魔獸屠宰場的城市的人,更是赫迪拉繁華的保證。
不過現在,那些商旅讓這座城那正常的收入渠道帶來了那麼的一點麻煩。
今天傭兵們都以為是大掙了一筆,可是回來後發現這裏的所有商販都在集體壓價收購。這傭兵們就不幹了,辛辛苦苦跑來這個孤單的城市,還那麼拚了一命,最後卻便宜了這幫奸商,一時就爭執四起。但是這沒辦法,當傭兵們繞了這座孤城一周後,發現都是所有的商販這個情況後,就不得不向這些奸商低頭了,誰叫這赫迪拉位置實在是太特殊了,差不多就在這個廣闊危險的森林裏麵建城,自己拿著這些值錢的東西走向下一個城市的那一路上不但會強大的魔獸,而且還有不少人專門這路上搶一把的,所以這些傭兵沒幾個敢隨身帶著這些值錢的東西離開的。